“其他六户呢?”
“正在联系,但可能性不大,他们合伙走私丝绸出海,罪行不轻。”
“直接威胁,这次的案子如果不把他们合伙走私占有他人财产查出来,我岂不是白白受伤了?”
“是,我这就去办。”说完就消失。
贺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能把事情搞好了。转头看万俟,“喂,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吧,是不是该回去给你的宫主汇报一下?”
“嗯,等你出去了,我再走。”说着给他喂食。
吃着别人喂来的饭,贺兰已经记不起是多少年前了。这个人,就在昨天,他还想着怎么栽赃陷害,怎么让他和海沙帮两败俱伤,从中暗算,让他从此消失。他真的想过要杀他。
可是今天他的舍身相救,他的缠绵情话,让计划彻底流产。不过,计划流产也不能全怪他,谁知老四会这么沉不住气让杀手大白天追杀他?否则怎么会给这混蛋表现的机会?否则怎么会让他心烦意乱?
“你在想什么?”万俟敏锐地发现怀中人的呆滞,问道。“怎么杀了你。”说这话的人正搂着人家的脖子,吃着人家喂的饭。
万俟失笑摇头,“吃完饭再想,否则消化不良。”贺兰这回彻底相信他是个疯子了。
☆、第八章
天微微亮,咸阳衙门就被击鼓声震开,张铮升堂将击鼓者带上。一身素衣的王夫人跪倒在地,“大人,妇人有冤要申。”张铮疑问道:“贺兰已经收押,正在审问,案子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你还有何冤屈?”
“贺兰先生不是凶手!大人,老四才是杀了我家相公的凶手!请大人将贺兰先生放了。”王陈氏带着哭腔道。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昨天老四不是说贺兰去威胁王夫人了吗?难道是老四在说慌?
场下一片哗然,张铮一拍惊堂木,“肃静,王陈氏,你说这话可有证据?”王陈氏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账本,这是那个丝绸作坊的账本。“民妇有罪,不该受老四胁迫陷害贺兰先生。二十年前,我家相公与其他六位老板到江南游玩,他们发现当地有家丝绸生意做得极大,一番打听知道主人家做的是走私偷渡的生意,他们一时起了贪念,将主人家囚禁起来,霸占了那家作坊。”
堂下的百姓听了都倒抽一口冷气,原来里面有这么可怕的黑幕。“当时那主人家因为逃跑而被我相公失手杀死,他的孩子,就是老四,一时成了孤儿,我相公便将那孩子带回来交给了老四爹代为照顾。我们,我们都以为孩子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岂知,报应还是来了。这孩子不知从哪儿雇来了杀手,要杀光仇人。他几次三番地要挟我交出丝绸作坊的地契账本,我没有给他,他才留了我们这些家眷的性命。”
“我们本以为会这么僵持下去,可是贺兰先生来了,他一来就查到了要害,老四也怕,就要挟我要害死贺兰先生。他拿我家丫头做人质,我只能帮着他撒谎。”
“大人啊,贺兰先生是好人,他从没害过人,昨天夜里,老四要来杀我,也是贺兰先生的家人将我救了,如果没有贺兰先生,民妇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