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又降了下来,说话声、脚步声混杂着间或的猫叫,在这里有特权的就那么一个猫,不用问了。罗杰打开车门,刚准备叫猫过来,却听到了两名男子用德语交谈的声音,他不由放慢了动作。
“他很单纯,活得久了就该这样。”
“所以叫你来谈就对了。”
“嗯,我们还有几十天来安排下一步。”
“放心吧,我的小动物。”
“你这个贱货。”
伴侣之间的甜言蜜语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醉汉吐出来的秽物,罗杰赶紧吹了两声口哨,交谈声戛然而止,黑暗中传来几声连续地“咪”,一条软乎乎的影子向他蹿来。罗杰把阿廖沙往车里一扔,发动车子。
汽车擦过艾德里安身边的时候,他说了一句:
“很漂亮的猫。”
对方咧出一个常用在社交场合的微笑作为回应,驱车离开。
“看来他完全把我们忘了,”艾德里安望着渐渐消失的bmw i8,抬手搭在克莱斯特肩上,“还以为得有一场腥风血雨。”
“我倒认为是siphon的警觉性,就像那种老掉牙的台词一样,‘如果你要杀我,那么溅起的血会灼伤你的容颜’。”
“可能有好几只siphon同时存在,我有种奇怪的预感。”
“你觉得这个——他现在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