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悦微微一怔,随后哼了一声:“你懂什么,甜品吃多了也会腻,我突然对你侬我侬那一套不感兴趣,想玩玩霸王硬上弓,不成么?”
叶长风神情已带出苦笑:“唐悦,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深夜到此,难道就是为了听你跟我顶嘴?叶长风虽不才,倒也不敢草菅人命,你这案若有冤,就该跟我好好说才是。”
唐悦将头偏向一侧,冷冷道:“叶大人青天再世,明镜高悬,我是知道的,奈何唐某出身草莽,不懂什么叫好好说,大人爱怎么判,便怎么判罢。”
饶是叶长风学养功夫再好,也不禁微微动气,背负了双手,在牢内的青石地板上来回踱了几步,才抬起眼来,淡笑道:“金府养的那十几条巨犬,当晚一条都没有叫,若非有熟人带领,怎得如此?我也实话告诉你,你若真想为金小姐偿命,我不管你,但府中另有人牵涉在内,我却不能容他们逍遥法外。”
唐悦看了叶长风半晌,蓦然笑了起来:“好,果然不愧是丹凤学士,连这些琐事,都一一装在心里。罢了,你且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原因。”
叶长风不疑有它,虽未真个将耳朵凑上去,却也走近了几步,不留神已踏入唐悦铁链范围内。
变故就在刹那发生,唐悦虽说手足都被重枷锁住,行动却极干脆利落,一个转身已将叶长风逼压在墙上,双腕间的重厚木枷此时变成了武器,紧紧压迫在叶长风胸间,用力之大,直压得叶长风面色红涨,连呼吸也艰涩不畅,可怜叶长风才智虽捷,却是读书之人,再怎样勉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眼看再多僵持片刻,平阳知府就要因呼吸不通,为国捐躯,唐悦却忽然邪邪一笑,手下稍松,此时这天下闻名的丹凤学士正被自已逼在身前,长睫下双目微闭,一向端肃的面颊艳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两片秀气的唇却微透出青紫,无力地半开着,如花瓣凋零,别有种美态,叫人心中不由又是爱怜,又想狠狠地欺负下去。
唐悦原只是恶作剧的成份居多,并不想真正非礼这冷淡自信,高高在上的年轻知府,此刻却是再不犹豫,嘴唇重重地落在青色衣领间那段白晳颈项上,一路吮吻,最后停留在对方那微颤的,清爽的两片唇间。
一吻之下,竟是滋味大好,叶长风的口唇如丝细腻,微带冰凉,唐悦本只想浅尝即止,却不知不觉越探越深。
叶长风脑中一晕,醒过神来时,便觉出被人强硬地压在石壁上,呼吸艰难,动弹不得。丹凤学士何等反应,当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心中恼怒懊悔,再无可言喻。正思忖着脱身之策时,口中一热,叶长风惊觉自已的舌被唐悦牢牢吻住,辗转吮压不肯稍松。
气得几欲昏去,不加思索便要咬下,这才发现,自已的下鄂正被这cǎi_huā盗的两根手指稳稳地控住,连稍作移动都不可得。
好,很好。叶长风定了定神,舌尖回挑,反缠了上去,不出意料地感觉出对方身躯一震,下一刻,火般炙热的吻如排山倒海而来,强势里,还带着某些暧味不清、索要更多的气息。
够了。至此为止,叶长风的容忍已到达极致,唐悦的防备心也减到极低。
牙狠狠地咬下,蓄力已久的一脚同时猛烈踹出,唐悦丝毫未想到这看来文静秀雅的书生还有这招,猝不及防下实实受了一记,又恰是在关键部位,当即痛得闷哼一声,半捂着小腹,弯下腰再也直不起来。
叶长风急速离开唐悦铁链所及范围,面无表情,俯视着地上的男子,冷冷道:“如果我跟你说什么叫士可杀而不可辱,那倒是高看了你,你只要知道,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