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还有什么?”谢源偏头。
陆铭拉着他跑到卖红绸的摊子前头:“写下心愿射上去,射得越高越好。”指了指披红挂彩的树。
谢源问是写两份还是一份,陆铭笃定道,求一份。
“那好,我写,你负责射。不射在最高的树梢你就别想活了。”
陆铭捂脸:“雅蠛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都说要两个人一起射才吉利。”
谢源买了红绸,夹在人潮里排了半天队,才挨着纸笔。他拿起那支硕大的羊毫忝满墨,想都不想便写下:往事不可追,后事不可知。算来好景只如斯,唯许有情知。
陆铭不悦,怎么天长地久,地老天荒,山无棱天地合……怎么都没有?
“谢公子——谢公子——”
谢源举着红绸回头,若耶溪边有快马驰近。他招了招手,“这里!”
不一会儿明月门上一阵喧哗,居然有人纵马上城楼。前一刻还横冲直撞的骑手跑到相思树前,便从马上滚了上来,“谢公子!谢公子!”
“先喘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