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有些讶异地挑高了眉毛:“出国?”
厉铮抬手揉了揉苏言的头发,“移民。国内对同性的接受度太低了,他们又曾是公众人物,生活在国内的话,不太方便。”
话说到这里,苏言已经明白了。虽然双影帝公开出柜的新闻已经沉底,但是难保哪天不会被有心人心血来潮地又翻出来,干脆索性远离这片是非的摇篮,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惜幸福和安逸,都是偷来的。
半靠在厉铮肩头,苏言想起了上辈子因为癌症英年早逝的程元洲,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他捏了捏厉铮的手指,“你有邹良的联系方式吗?给他发个消息,让他记得经常带程元洲检查身体。”
厉铮从苏言竭力稀疏平常的话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寻常的意味。一些平常被忽略的东西也渐渐显露出了端倪,比如在当时与聂嫣然并不熟的苏言,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厌恶榴莲,这样私人的事情呢?
答案呼之欲出。
厉铮倏地抓住了苏言的手腕,他转过头,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反应过来的苏言反握住了手指。
“不要担心,”苏言探身与厉铮额头抵着额头,“上辈子你长命百岁,你的家人我不熟,但是没听过什么不好的新闻,想必也是平安的。”
“至于我们,”苏言笑了一下,“上辈子我错过你,这辈子我们将白头到老。”
“会的。”厉铮重复了一遍,温柔地吻了吻苏言唇角。
“但是越姐恐怕会不太好。”这句话在苏言嘴边转了两转,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苏言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改变别人既定命运,可是生死攸关,但凡有一线希望,都应该尝试。
至于所谓的蝴蝶效应,早在苏言重生的那刻,就已经开始了。
有了开头,后面的就容易多了。苏言几乎没有停顿地说了下去:“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越姐是在戛纳电影节出的意外,她当时32岁,报纸用大篇幅描述了那场车祸。”
“那就是明年了。”厉铮心想,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再一次亲了亲苏言柔软的嘴唇,温声安抚道:“我知道了,这些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