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推棺,周楚泽心如刀绞,而陈卿却只是冷眼看着。
少年动弹不得,浑身发抖,从未比这时更恨自己纤弱无力,心中一片绝望。
就在这时,忽地,平地一阵风起。
树梢抖动,簌簌落下积雪,无声坠入纯白雪地,砸出凹陷的印子。
青年白衣胜雪,却是真正的踏雪无痕,足下一点,身形飘忽地掠了进来,行动间甚至还悠悠然叹了一口气。
名门正派相争最是无趣,唧唧歪歪讲了这么多,非要找足了理由才上去动手,到头来做的,还不是同强盗一般无二?平白浪费他那么多时间,简直找死,也该死。
众人尚未察觉到有人进来,就只见眼前一花,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一拂衣袖,十余根冥烛一瞬灭了;一收衣袖,空中已浮起无数白色粉末。
“糟糕!”
有人一闻到气味,就感觉到了不妙,马上往外逃。
青年身形极快,大部分人还在茫然之中,他便已经一手拉过了周楚泽。少年亦是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拦腰抱起,才眨眼的功夫,人竟然已经到了门外。
白衣青年又是一展袖,不知怎的,灵堂大门砰地一声马上被合上,他修长的两只间夹着一粒弹丸,头也不回地出手,弹丸飞入窗中,几乎同时,两人已经掠上了墙。
墙上有雪,青年却站得如履平地。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周楚泽回头,只听到一声平空巨响,整间灵堂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