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闭嘴、闭嘴!”苏承怒喝连连,用力甩着胳膊、想要从陶天禹的手臂里挣脱出来,目光则急不可耐地飘向方致新……希望他不会觉得受伤才好。
“我说的是实话!”陶天禹不顾一切地扯着苏承的手臂、使劲往下拽,整个身子的份量几乎都坠在他的右手手臂上了。“他上了阿玛尼里那么多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要跟他混在一起?你这是在自甘堕落你知不知道?!”
苏承气愤之余还注意到这么耍泼的小家伙嘴里还能吐出一个像模像样的成语来,真是又惊又怒,提高了音量、盖过他的、大吼道:“你tm给我闭嘴、滚回你爸妈那儿去!老子就是喜欢他、喜欢被他上,怎么样?!”说话的同时,他的心头猛地一痛……心尖儿上的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自己的这句刺刀一样锋利的话戳了个对穿、汩汩地冒着鲜血。
方致新微微一怔,嘴角立刻扯起了一抹苦笑……原来,他才是惹了最大的麻烦在身的人啊!想着,他静静地从后裤袋里抽出了盲杖捏在手中。
像是感应到了他撤离的信息一样,一直停着的电梯突然微微往下一沉、然后缓缓地下行了,显然是某个楼层有人下达了指令。
“你给我松开!”苏承不再客气、加大了力气把纠缠不清的陶天禹甩到了一边,怒喝道:“我待你不薄、也把你当成个讲道理的人来对待,可是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从今往后你都不准出现在老子面前,听见没有?!”
“没听见!”陶天禹知道苏承想速战速决、别在人前丢人现眼的打算,反而益发来劲儿了。他双手握着拳头、贴着不锈钢轿厢壁站着,卯足了劲儿朝他尖叫:“你以为我是马路上没人要的猫猫狗狗?上了我那么多次、现在玩腻了就想把我扔了?门儿都没有!”
“你tmd讲理不讲理?!”苏承被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刺激得也差点一蹦老高,真想狠狠抽这小子一巴掌。“你是真想把老子给惹急了、给你难看还是怎么着?你觉得这么委屈的话,到警察局去……”
“苏承!”方致新厉声喝止了苏承的口不择言……他很清楚不经意的一句气话往往会真的惹出很多很多不该有的麻烦。
听到方致新出声,陶天禹喷火的目光立刻调转到了他脸上,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电梯便已降到了底楼。
等候电梯的是一位抱着一只棕红色博美犬、才溜达回来的中年妇女。看到电梯里盘踞着三个表情都阴晴不定的男人,她先是被吓得愣了一下,随后连忙侧身避到一边让道、心里则在犯嘀咕这三个人的身份。而更让她惊讶的是站在最里面的那个高个子、鼻梁上架着一副太阳眼镜的男人手里像是变戏法一样出现了一根银色的盲杖……他是个瞎子?!震惊之余,她下意识地又躲开了一些。
苏承被方致新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没好气地问:“你干什么?”怎么在这种时候方致新也来给他耍性子、添堵呢?
“我先回去。”方致新伸手挡住又要合拢的电梯门、保持着出去的姿势,朝陶天禹站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淡淡地道:“你们慢慢聊。”
陶天禹叉着腰、扬高了下巴,对方致新的主动撤退感到相当满意。
“你tm什么意思?”苏承根本没心思注意陶天禹的表情和动作,腹中原本还没烧到天灵盖的怒火现在被方致新的举动给激得腾地一下窜得老高,气急败坏地喝道:“你损我呢吧?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你这算什么意思、是来给我拆台还是怎么着?!”
“你跟我当然……”陶天禹刚想插嘴就被苏承的一声断喝给喝止了。
“闭嘴、闭嘴!”苏承气得耳朵都快冒烟了,奋力朝大门的方向指了一下、吼道:“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你tm给老子立刻消失!再让我见你一次,我非把你扭送警察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