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人一唱一和,说得齐焕之怒火中烧,但见弟弟铁了心留下,却也不好强绑了人走,只得冷笑道,“算我白来。”拔脚便走。
齐焕然既舍不得他,又盼这兄长快些离去,转眼见齐焕之已出了屋子,倏然省起陶行知还瘫在椅里,忙追了出去唤道:“大哥,解药留下。”
齐焕之头也不回,“什么解药,泼碗凉水就是。”
一纵身上了房顶,飘然而去。
待他走远,齐焕然回到屋中紧扣房门,噗通一下跪在椅前紧紧抱住陶行知腰身,道:“都怪我,怕你生气迟迟不回,若再晚回来些……”
心有余悸之下口不能言,停顿好一会儿,身上颤抖方止,抬头问道:“义父还生我的气吗?”
陶行知此刻只想拥他入怀,温言微笑,“你肯留下,义父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生你气。”
见齐焕然展颜一笑,正要叫他先解了自己身上药性,却见义子忽地拦腰一扛,几步走至榻前将自己放倒,合身压了上来。
“焕儿……”
不等陶行知叫完,口唇已被堵住,随即身上一凉,衣服尽被扒光了去。
又过片刻,粗硬阳物已在体内穿梭自如,只将陶行知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小畜生,给老子滚!”
齐焕然伏在他身上,正干得酣畅淋漓热火朝天,闻言狡黠一笑,“儿子晓得,义父尽是口是心非,哪里舍得叫我滚。你便是再怎骂我也是不走的,我走了,谁来给义父养老送终。”
挺腰深深一捅,精水尽数撒进谷道之中。
第二话 淫贼
青州城外十里坡上,绿草茵茵如毯,花团锦簇胜画,正是绝佳踏青之地,却因地处偏僻,如此晴天白日春暖花开和风习习,却只得两人相对而立,一人手中还擎着柄三尺青锋,冷清之外亦不免大煞风景。
男要俏一身皂,池昭阳一身皂衣,虽样式寻常布料普通,却不掩宽肩窄臀,越发衬得身段颀长眉目俊朗,右手宝剑微抬,正是个可攻可守之势,左手举起块乌黑腰牌,冲着对面那人道:“温凤奇,你淫名昭彰命案在身,本捕头奉命拿你,令牌在此,可仔细看个清楚,莫要不晓得自己死在谁的手下。”
对面男子年纪不足三旬,一身烟色锦缎,论起身形,竟是不输池昭阳的精悍利落,一双桃花眼斜斜一挑,令牌上“池昭阳”三字连同本尊一同落入眼底,登时漾出几许兴味再细细打量几眼,见这小捕头不过弱冠之龄,虽竭力板了面孔,然一双眼太过清明,到底遮不住一点稚气,不由更加心动,轻轻一笑,“池捕头如何认定我便是温凤奇?”
池昭阳自青州城中杨府后院一路追到这里,只怕他溜了去,这时见他不再逃,便也不急动手,收起令牌,侃侃道:“江湖上谁不晓得蝴蝶公子温凤奇之名,我虽不曾见过阁下,却也听闻不少,凤目修眉面如冠玉,轻功佳妙又最喜淫人妻女,杨府三小姐艳名四播,我从小姐闺房中追你至此,那还有什么认不得。”说吧剑锋一杨,竟是出其不意直刺温凤奇腿上伏兔穴。
他一路追来,深觉此人轻功卓绝,唯恐被这刑部挂了案的淫贼走脱了去,是以一上手便欲先伤其腿脚,又因觉其武功未必在自己之下,暗忖自己公门中人,差事要紧,倒也不必同武林中人一般讲甚光明磊落,索性招呼也不曾打。
池昭阳年纪虽轻,剑法却是得自六扇门总捕头亲自调教,十年来功夫尽在上头,这一剑劲力上虽欠火候,速度却是快而又快,绝不逊于江湖上用剑名家,又兼是突发其难,满拟一击即中,却不料温凤奇身形一晃,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剑锋却偏了去,却连一丝布料也未捅破,心中登时一凛,不待招式用尽,手腕一转,剑锋向左撩去。
“看不出来,池捕头年纪轻轻,剑法倒是不错。”
剑锋闪烁之下,温凤奇一点不见惊慌之色,左躲右闪间未语先笑,气度雍容眉目fēng_liú,若不去想他干的那些混账事,倒真不输于名门公子。
池昭阳接连两招都被他躲开了去,已知对方身手甚是不弱,虽知自己恐有不敌,却也不肯就此退缩,凝神遵照师父叮嘱,只管打叠起精神,将惊雷剑法一招一式施展开去。
说也奇怪,那温凤奇因jiān_shā良家女子,身负十数条命案,面对捕快来捉,却既不惊慌也不着急,更加不曾还手,只一味躲闪,间或出言调笑。
“池捕头这一剑刺得极秒,惜乎尚差一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