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饭之前他们又做了一次,丁满这次比较温柔了,而秦正语也疼得几乎麻木,两人做了很长时间,房间里逐渐昏暗下来,天空把快要熄灭的光照射在他们身上,缓缓地移动着。它照出一个男孩微红的面目,照出另一个男孩痛楚的神态,照出j,in,g液在床单上湿湿的痕迹,也照出了身体颤抖的幅度。秦正语抬头看窗外的天,心里觉得自己离死真是越来越近了。
坦白说,他一点也不介意跟丁满发生这种事,他知道丁满想肏他,而且迟早有一天也会肏到他的,不管他愿不愿意,所以倒不如主动点。他在心里又有种可耻的自毁的倾向,他一边爱秦正思,一边想秦正思如果知道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该会多痛苦多伤心,他就可以指责秦正思:都是因为你,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他指责秦正思的时候,就收获了一种道德上的满足感,好像秦正思才是那个罪人,而他则可以稍微从这种道德谴责的煎熬当中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把枷锁悉数给秦正思戴上。
然后,他也得面临自己最卑鄙最恶心的那种想法,对,他就是把丁满当做是他哥的替代品。无论是丁满也好,什么人也好,他总有一天会跟男人发生这种关系,而那个男人,只会是求而不得情形下排解yù_wàng的对象。在床上的时候,他一边呻吟一边喊哥哥,在这种时候,一切痛都仿佛逝去了,他得到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受,仿佛秦正思正在无情地进入他,这无情是一种别样的爱怜,一种舒缓毒瘾的药物,他希望他更深的进入,这样他们就能融为一体了。他和秦正思再也没有什么距离,他们的生命真真正正地交融了。想到这里,他就止不住硬了起来,yīn_jīng被抓在丁满的手里粗鲁地搓着,他啊地叫了一声,绵长而无力,终于还是射了。
他瘫着身体看丁满,看丁满在暮色中无法辨认的剪影,忍不住要笑起来。丁满骂他神经病,是被肏傻了。秦正语不置可否,然后揽住他的腰,让他把他抱起来去浴室洗澡。
秦正语觉得自己已经在半空中小跑了起来,从前,他会怕一阵风就把他吹下去,然而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丁满说,他在死之前也会拼命地跑,秦正语觉得也许就是这点稍微使他有了些吸引力吧。跑起来的时候,才真正能让人忘记失足的恐惧。
高三的寒假本来就很短,只有两个星期,而在秦正思不在家的那些日子里,他和丁满几乎是天天见面,又做了好几次,他发现这种事果然还是要做多了才好。他现在已经能完全适应丁满了,并且还从当中觉察出意料之中的快感来。他跪着被丁满肏的时候真正像一个合格的沉沦者。丁满的yīn_jīng又热又硬,捅进他的深处,使他无法抑制地发出呜呜声来,他一边抖得厉害,一边红着眼睛求他轻点,“哥哥……哥哥,太用力了……不行了……”丁满就要打他屁股,打得啪啪作响,“这就受不了了?你这么骚,不用点力怎么满足得了你?”秦正语扭着腰,把脸搁进枕头里,尽情地làng_jiào起来。丁满肏得他浑身发热,犹如过电一般,他抓着丁满放在一旁的手,叫了一声:“哥哥——我要射了——啊!”丁满掐住他的yīn_jīng,很坏心地叫他一边痛得要死一边无法控制地shè_jīng。秦正语对他这点真是又爱又恨。
他跟丁满在性方面很合得来,从而在其他方面的相处也逐渐融洽了。有的时候他们做完了,就躺在一起看书,他发现丁满也喜欢看修仙,跟他聊了一些作品,相谈甚欢,秦正语又开玩笑地问他要不要看同志,丁满表示算了吧,你还是自己留着。
春节时候秦正思公司放了年假,秦正语和他两个人吃了年夜饭,又想着出去散步。秦正思跟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附近的那个布谷鸟公园。秦正语看见很多老人相互搀扶着在公园里散步,大约是吃完年夜饭了,和他们一样出来散心。秦正语看见了就笑着问秦正思:“哥,你觉不觉得咱俩就像这些老头老太太似的。”
“嗯,”秦正思也笑,“说不定老了以后还没人家健壮呢。”
“老了以后咱俩也还住一起。”
“想太多了吧你,老了以后你有你自己的子孙,我也有我自己的子孙,才不跟你瞎掺和。”
秦正语嘁了一声,然后惊讶地发现这公园里又有人在卖花灯了。他跑过去,挑来挑去,看中了一盏荷花形状的,给老板付了钱,然后屁颠颠地跑回秦正思身板。秦正思笑他:“你怎么这么幼稚,还买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秦正语把灯举到眼前,努力辨认那花叶上写的字,“不是啊,我很小的时候就很想买了,不过那个时候爸妈刚走,家里闹得不行,我每次都不敢跟你说。”
秦正思没有说话,秦正语转头看他,就见他脸上有些伤感。他把灯放下去,然后用肩膀去撞他,“我不是故意这样说话的,你不要生气。”
“我生哪门子气啊,”秦正思无奈地笑笑,“你说的是实话啊。我只是突然想起爸妈,觉得有点凄凉而已。他们走得早,你太小,还没什么感觉,可是我那时候已经很大了,老实说,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吧。”
“哥……”
“不过好歹还有个你,如果连你也没了,那我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太孤独了。”
秦正语低下头去,看那花灯发出尖细的音乐声来,自顾自地转动着,秦正思还在说着:“今年居然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