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被自己给逗乐了,还是被费汉龙笑得受不了。张布迪从刚刚就一直板着的脸也不较劲儿了,嘴角也悄然提了两分。
费汉龙堪堪止住笑意,抹了抹眼角:“张哥,要不我帮你洗个澡吧,这样人能舒服点。”
张布迪瞥了他眼:“不用。”
“你这都三天没洗澡了吧?这是夏天,不嫌馊啊?”
张布迪本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今天也打算要洗澡的,只不过原本叫来帮忙的李啸半路跑了,这才没有洗成。这会儿被费汉龙再一提他纠结的眉毛都快打结了。
到底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直男,平时嘴上说说还好,要真让他去琢磨同性恋的心理,基本上三句问出一脑门雾水。潜意识里用普通直男思维方式去带入猥琐小gay的心思。知道点人家心思也许不单纯,但不知道不单纯到哪里去。根本不会往严重了想。没犹豫多大会儿他就点头答应了。对费汉龙那是没设防到了极点。
费汉龙原本也觉得自己能够正直纯洁的胜任好这份搓澡工的工作。他发誓自已真是怀揣着一颗善良的照顾伤患的赤子之心,绝对没动过歪心眼。直到人张老董在自个眼前宽了衣解了带,溜起那只威武雄壮的大鸟。他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实在是太单纯了!
费汉龙现在算是把肠子悔绿了也没能有自制力不让自己猥琐的目光往人家鸟上飘。瞄一眼,扭头,扭头,再瞄一眼。动作还算隐晦,视线不算炽热。最后看都把他这个没开过荤的小处男看硬了,就是怎么看怎么看觉得人家连那处的一撮毛都长都比自己性感。
费汉龙目光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咽了口唾沫,佯装自然地开口:“张哥,你先试试水温,我出去给你拿个给伤口防水的东西。”
张布迪不是没感觉到气氛间的不自在,他尽量不以正面面对费汉龙的往浴缸里放着水,头也不回道:“嗯。”
费汉龙一步是一步两步是两步的走进厨房。确定这个角度张布迪是看不见自己了反手就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也不敢打出响。呲牙咧嘴的就直骂自己畜生。人家不就溜个鸟么?!他有你没有啊?他妈看两眼你就能硬了。费汉龙,你丫就这点出息了!狠狠地在脸上撸了两把,吐出一口郁气。他这才稳了情绪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保鲜膜:“张哥,我就拿保鲜膜了啊?”
“行。”
费汉龙返回浴室后扯了一大段保鲜膜,从张布迪前胸越过肩膀贴到后背。视觉效果挺理想,纱布旁边的一圈肉粘的挺牢。不过等一下沾水开不开缝就不知道了。
“张哥我给你那个板凳,你坐下吧。不然不好搓。”
“嗯。”
费汉龙的任务也挺轻松,也就给张布迪搓个背和两条手臂。其他地方张布迪自己够得着也用不着他。费汉龙拿莲蓬头给张布迪打湿时还特意去避开着点伤口的位置。第一次给人搓澡,费汉龙色心有之,紧张有之。其五味杂陈之乱也就他自己能体会了。他抓着毛巾手上都不敢使劲,就好像他力气大点就能把张布迪搓坏了似的没个准头。
张布迪就别说享受了,被他那挠痒痒似的劲儿搓的浑身难受,不自在得很。他无奈道:“我说你也使点劲儿啊,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你这么搓我越洗越痒。”
费汉龙有些讪讪的僵住了,觉得鼻子有些发痒,就是腾不出手去挠。顿了下,他手上使劲,问道:“这样够重没?”
“再使劲点。”
“这样?”
“差不多。”
费汉龙嘿笑:“张哥你还挺吃力,这身腱子肉真没白练,摸着就特有手感。”
张布迪唔的点点头,没应声。费汉龙这才觉起自己刚刚那句话有些不对味儿。挺普通的一句话,要平常人来说什么事也没有,可从个同性恋嘴里讲出来那就引人误会了。不知道的以为费汉龙占人便宜呢。
费汉龙咂咂舌,忽然觉着舌头根有些发苦:“张哥,别误会,我没想占你便宜。”
“我知道。”张布迪似乎是笑了下,费汉龙看不见人面,也不知道人现在什么表情。闻言只得点点头不说话了。
要说老一辈人都说这人都是泥做的呢,费汉龙吭哧吭哧的给张布迪搓了好一会儿,活给搓下来一层的泥。背搓完背搓手臂,张布迪就随他摆弄,轻了吱个声,重了吱个声,看样子还挺享受。费汉龙这会儿视线也不乱飘了,搓哪儿视线盯着哪儿,连个分神都没有。真是正正经经的给当了次柳下惠。等给他搓的地方都给尽职尽责的搓完了,费汉龙问:“剩下的你自己洗?”
张布迪刚刚一直都闭着眼,直到费汉龙出声说话了,他这才睁开了眼,点点头,难得的给了他个纯粹的好脸色。接过费汉龙手上的毛巾:“行了,你先出去看电视吧,接着我自己来。”他站起身,长腿一跨就进了浴缸。
费汉龙转身出去了。
坐沙发上,费汉龙开了电视也不看,就坐着,视线涣散像是哪儿都看,就是没看电视机。等张布迪都洗完澡出来了,费汉龙这才缓过神,脸上堆着笑看向张布迪:“张哥,这回我是真该回家了。”
张布迪闻言也笑,笑着打趣:“怎么着,不睡一晚再回去?”
“这也不是不可以……”
张布迪要笑不笑的拿眼斜他。
费汉龙立马识相的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开玩笑的,那我先走了哈。”
张布迪跟着费汉龙给人送到了门口,挥挥手道:“走慢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