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义狠狠地皱起了眉,他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会这么怂,如此丢他的颜面。
等徐福舒服地吃完野果,喝了热水,再用野菜佐以烤鸡,虽然烤鸡的味道并不好,但是有对比,才会有好坏,哪怕是难吃的鸡肉,吃进嘴里,徐福也觉得十分愉悦。
尤其是看着熊义那群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
等熊义啃着干粮,好不容易用上点热水的时候,徐福已经吃饱喝足了。徐福缓步走向马车,倚在马车边,欣赏了一下月色,随后便放下车帘,拥着被子准备躺平下来,微微蜷缩着长腿,睡觉。
熊义脸色阴沉地朝徐福那边看去,便只能看见那微微晃动的车帘,和车顶上洒下来的一片月光。
熊义这厢忙得团团转,气压极低,而徐福那厢却十分静谧,两厢对比,实在叫熊义心中情绪难以平复。
恃宠而骄!
熊义在心中给徐福打上了这四个字。
徐福待他如此冷漠疏离,定然是因为秦王宠爱加身,遂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了。
熊义心中冷笑了一声,按捺下胸腔中涌动的欲。望。
待到熊义这方忙结束,已经是日上中天了。
翌日清晨,卯时,徐福便清醒了过来。他拢了拢身上的白袍,掀起车帘,柏舟几人似乎比他起得更早,他们已经又架起火,在火上煮着水了,野果也被洗了干净,就放在马车边上,徐福醒来,伸手便可以触到,也算是考虑周全了。
徐福起身简单洗漱一番,用过简陋的早膳,然后便同柏舟四人,又坐上马车往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