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收到简讯的铃声,贺军一个激灵,迫不及待的拿起来一看,“靠。”他随即没好气的扔下手机,原来是陌生人的售楼广告,真有够烦的。贺军又给林可琪拨了通电话,她还是不接,想了想,他又给杨风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后,听筒里想起熟悉的声音:“怎么?想哥了?”
“我去,这不是躺医院里无聊呗,给你打个电话解解闷。”
“少吹了,你有那些妹子能聊,干嘛非要给我一大男人打电话解闷啊,你傻啊。”
杨风还算有点智商的,一下就猜到他的想法了,贺军撇了下嘴巴,问:“少贫,这几天班上有啥事儿没?”
“像以前一样,上课下课呗。”
“没啥新鲜的?”
“新鲜的...”电话那头传来杨风沉吟的声音,他似乎在脑海里搜寻着,“倒是有个热点话题,不过和你没有关系。”
“放。”
“靠,放你妹。就那个转学生呗,长得规整点儿,这几天很多女女都动春心了,听说倒有女女送情书了,你说牛不牛了?连我家王丹都跟我打听他来着,我就无语了。”
“好了好了,让你放,你就尽放些无聊的,有点水平行不?”
“靠,你还不是闻的那么津津有味啊?”
“得,不跟你瞎撇,浪费电话费了。”贺军舔了舔上嘴唇,装作很随意的口吻,“那个,小琪这几天怎么样来着?有啥动静没?”
“这你不比我清楚?”
“别bb了,我这不是侧面了解一下呗,快讲。”
“让我想想,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呗。噢,对了,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这几天似乎课间休息就找不到她的人影了,她,林夕夕,袁若南那三个经常一下课就出教室溜达去了,快上课才回来,好像是聊什么事儿。”
“她回来的时候,脸色怎么样?”
“没留意,反正挺平常的。对了,就那个新转来的凌逸辰,他好像和林可琪以前就认识的样子,有次体育课,我见他两个聊天来着。”
“哦,这样啊。”贺军喃喃自语的挂断电话,他闭上眼睛寻思好一会儿,又给林夕夕拨了过去。
“贺军,你怎么给我打来了?”。
“那啥,我就是想问问你,小琪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吧?”
电话那头的林夕夕似乎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说:“嗯,挺难受的。听她的口气,她好像挺担心你的。你这回感冒那么严重?居然都住院了。”
贺军一听林夕夕这么说,心里悬空着的一块石头一下子落了下来,看来林夕夕她们都以为贺军住院是因为重感冒,林可琪并没有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她们。那么动脑子一下就猜得到,林可琪就更不会把他劈腿的事情告诉她们。咽了口唾沫,贺军说:“一不小心输了两天液。安了,过几天我就又回去打球了。”
挂掉电话后,贺军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漆黑的病房里,他呆呆的看着前方,思索着,林可琪选择向密友隐瞒贺军劈腿的事情,一个人默默承受,只是这个行为就说明她至少对这段感情还有不舍,或者说是期盼。既然林可琪还没有完全死心,那么至少,至少自己还有机会。
“一定不能失去她,一定不能。”黑暗中,贺军喃喃自语着。
周四下午,贺军出院了,除了身上有些淤青,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了。医生说,年轻人的恢复速度快,回家静养两天,就能正常上课了。贺父一脸严肃的开着车,一路上也没和他说一句话,倒是贺母一路上对贺军嘘寒问暖,不住地念叨着:“你这孩子啊,就是让人不省心。”贺军想起那天晚上,父母亲一听说贺军被打伤住院了,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医院,贺父像以往一样沉默寡言,脸色却是铁青的,他拉着医生,仔细询问贺军身上的伤怎么样,有没有较重的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听到医生说基本上都是瘀伤,过十天半个月就好个大概了,他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贺母则红肿着眼坐在贺军的病床旁,不住的问:“感觉怎么样?疼不疼?为什么打架啊?谁打的?”贺军只是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