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法回绝的委托
无论如何,将已经发生的事情定为命运的话,是任何人也无法进行反驳的;然而,如果真的将那些过去看做是命运的话,难道不是对自己的否定吗?
科莫斯的商业区一如既往的热闹,侧身让过一个抱着箱子急匆匆跑向商店里的年轻学徒,库朗特不禁想到,如果自己当初也和他一样选择在一家店中谋求生活,如今是不是会拥有另一种人生。也许已经娶妻生子了也说不定,看一看周围那些和自己一样年纪的家伙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拥有自己的小店。不过,抬头望了望城市中心一座高耸的建筑,那也算是科莫斯的一个标志吧,高达167码的莫多卡洛斯石塔,传说是朗特苦笑了一下,即使能重新选择,自己还是会跟随着那个家伙的道路吧,为了什么呢?憧憬?也许是吧,或者只是为了明白那家伙当初的选择。然后,就这样打拼过来了。
“两个···坩埚?找到了,真是家寒酸的酒馆啊。”
在科莫斯繁华的商业区穿梭,显然是库朗特的失误。最终在已经远离商业区中心,快接近贫民区的一个巷道中,库朗特找到了那家看起来十分寒酸的酒店。酒店的招牌倾斜的挂在门上,上面的字几乎都快要消失不见,从狭小的窗口望向里面,客桌杂乱得摆放着,如同之前有人在里面打了一场。难得的是竟然还有一桌客人,而老板也无所事事的在柜台喝着酒,偶尔望望门口,不过当然令他失望的是没有一个客人踏门而入。
“哟,团长,今天你竟然会晚到,昨晚是不是在哪个小妞的被窝里累坏了。”
向库朗特搭话的正是唯一一桌在酒馆里的客人之一-比尔,一个高瘦的家伙,一团杂乱的棕色头发让这家伙看起来就像一个顶了个鸟巢的树干,不过虽然如此,比尔这家伙的身手却是不错,又或者说是逃跑的功夫不错?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当了这么些年的佣兵,身上竟然毫无伤痕,相比一下他旁边那位有些肥胖的光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库朗特觉得他们脸上与身上的伤疤应该互换才对。光头的名字是卡里克,左脸上有着一条竖直的伤疤,伤疤擦过眼角直到下巴,按卡里克本人的说法,还好老子当时帅气的一扭头,不然就是被从中像切西瓜一样切开了。当然他的对手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卡里克将脖子以上整个头颅赠送给了天空。至于身上的伤疤,那是一起洗澡的时候所发现的,对于佣兵来说身上的伤疤照理说应该才是常态,所以当时库朗特对比尔的真实水平真是无比的感兴趣,相比于自己身上各种战斗留下的小伤疤和卡里克身上有些甚至可以说骇人的伤口,那家伙真是完全没有一点战斗留下的痕迹,不过各种事情之后,库朗特明白了比尔这家伙只是单纯的对躲开对手的攻击比较精通而已。
最后一位坐在桌子上的便是此次让库朗特和两位佣兵团员来到此处之人。一个瘦小的十二岁小家伙,枯黄的头发软趴趴地搭在头上,脸上长着些许雀斑,害羞的将双手交叉着握在一起放在桌下,听到比尔喊出了库朗特的名字,抬头看了看门边,对着刚踏入酒馆的库朗特笑了笑又将头低了下去看着桌子。
“阿斯,你说的那位客人还没到吗?”
叫做阿斯的少年,是被库朗特的佣兵团在一处废墟中发现的,虽然当初只是打算等小家伙苏醒过来就让他自生自灭,不过阿斯却很会讨佣兵团所有人的欢心,最后大家也就接纳了他,让他在佣兵团里做些跑跑腿的事。而阿斯也十分的努力,经常能为佣兵团拉到一些不错的生意,让大家对朗特转念一想,是不是佣兵团该自己反省只是等待雇主找上门来的方式,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让那些家伙到处去找委托?简直是自己在做梦,估计最后就是在某家酒馆里找到烂醉如泥的一滩而已。
“应该···快到了,她说过早上在这里见面。”抬起头紧张地回答了库朗特的提问,阿斯又将头低了下去,让库朗特真是难以想象他与其他人商谈护卫生意的事情。虽然在科莫斯各个小型佣兵团中,自己的佣兵团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这么一个弱气胆小的孩子怎么说都会让雇主对团队的实力生疑吧,看来阿斯这孩子付出的努力比我们想象的更多啊。
“嘛,老大,阿斯肯定不会搞错的,就等等吧,这次的雇主给出的佣金有些让人眼红啊,虽然也有各种疑问,不过等她来了再仔细探查一下便是,别不小心上了贼船就是了,我们佣兵团好歹还是有着正义的旗号啊。”
“比尔说得没错,据说对方只有一人,竟然雇佣我们这个十几人队的佣兵团,想想实在是可疑,不过只要不是偷运毒品,走私贩卖奴隶之类我觉得我们也不必对雇主深究。”
比尔和卡里克说着对这次委托的看法,如同库朗特佣兵团的名字“黎明”一般,不同于沆瀣一气的大部分佣兵,团里的每个人都是比较正派之人,虽然也许有些人脾气可能比较差,但是都是有着一颗正义之心,他们几乎都是暗魔欺压之人。被库朗特集结起来后,作为佣兵谋求生活的同时并尽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是他们的宗旨,所以另一方面,大家也不会希望为虎作伥。
“我进行了一些调查,不过可用的情报几乎为零,看样子也只有等雇主来了过后才能有定论。”
与阿斯坐在一起,为雇主留出一个位置,顺便向老板要了一杯卖酒,库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