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华点点头道:“放心,属下绝不负教主之托!既然那位高侯爷此来,明显是要与教主为敌的,要不要属下将他解决掉?!”
王好贤摆手道:“不可操之过急!此人毕竟是皇亲国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他在我们的地盘上出事!待教庆之后,有的是机会对付他!”
李正华领命而出。
望着李正华的背影,杨武撇了撇嘴,随即对王好贤道:“三公子,此人可靠吗?”
王好贤若有深意地道:“胜者为王!我赢了,他便是可靠的,如果二哥赢了,那就难说了!”
杨武想了想道:“那就是说,他靠不住咯!”
王好贤笑道:“不管如何,他还有用!”
杨武道:“他们都有事做,那我呢?”
王好贤哈哈一笑,摸了摸硕大的光头道:“你跟着我便是,自会有你的差事!”
待杨武退下,王好贤肥胖的身体缓缓从莲台上站起,看上去是那么的费劲。他走到殿门口,抬头遥望天际,喃喃道:“二哥,你为什么就不能死心呢?难道,非要逼我送你去见父亲吗?”
当高杰和王睿在菩提寺见到王好义的时候,申九玲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东哥、姬龙峰等一夜未眠,正在补觉。申九玲却睡的很是香甜,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自己是被高杰迷倒了。
一觉醒来,虽觉有些迷糊,但精神极好,于是申九玲打开房门,来到了四合院的院子里。
眼前的景物很是陌生,申九玲更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不过,她适才见同屋的惠静酣睡未醒,貌似一切正常,所以虽然有些诧异,却并不惊慌。
在安静的院子里洗漱完毕,申九玲肚中饥鸣四起,四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吃的东西。她长于寺庙,按道理应该像其他僧尼一般,烧火煮饭不在话下。可她偏偏没有做过,从小到大,归圆大师要她做的,除了习武便是读书,对柴米油盐之事一窍不通。
见其他人都在睡梦中,申九玲理所当然地拿了点盘缠,出了四合院,来到了滦州城的街上。
当她单独站在熙熙攘攘的陌生街道上,紧张之余,颇有些小兴奋。从小到大,她都是在寺庙中度过的,几乎连寺门都没有出去过。这一路来,她虽去了不少城镇,也算见了些世面,但吃穿住行,都是高杰等安排好的,像如今这般单独一人上街,还是首次。
想干啥就干啥的感觉,真好!
这是申九玲此刻的想法。
于是,她先是在附近找了家小店,吃了碗杂酱面,然后便开始逛起街来。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申九玲只是个小姑娘,第一次独自逛街,可以想见是多么的好奇和兴奋。
不多时,她手中便多了好些东西,有糖人、有冰糖葫芦、也有竹蜻蜓。在她眼中,以前寺庙中的生活是灰色的、单调的,而眼前的世界却是彩色的、动人的。
不知不觉中,她越走越远,自己都不知身在何处了,自然,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正慌张间,迎面来了一群人,为首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锦袍、折扇,走起路来大摇大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手下,一看便知是个公子哥。
申九玲穿着普通,却掩盖不住秀美的容颜和婀娜的身姿,公子哥很快便发现了她,而且,双眼不出意外地看直了。
之后,便是毫无新意的一出剧情:纨绔子弟当街调戏良家女子。
街上百姓大多认得这位公子哥,所以他们虽愤愤不平,却没人敢上前多事,只能为那位小姑娘祈祷。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他们震惊之余,更加诚心祈祷起来。因为公子哥和他的手下被那位小姑娘打得屁滚尿流,倒了一地。虽然结果是小姑娘惩戒了坏人,大快人心,但围观的百姓却没有半点欣喜,而是更加担忧起来,祈祷小姑娘赶紧逃掉,别被抓到。
因为,那个公子哥正是滦州知府程哲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