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恐惧,相当多的时候是来源于对接下去的事情存在着巨大的不确定性,但是自己又可以将这不确定性,以一定的确定程度还原在自己的脑中。
就像是‘杀鸡儆猴’、‘烧红的铁块’、‘鲜红的辣椒水’,这一些无疑能让我们想象到接下去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姜横俯身问道,并没有再说些什么残忍的话,整个人看起来很温柔,好像是在跟情人对话。
姜横现在的手段,就是一个变态。但是针对这种心理上的冲击确实很有效。
黑衣女子依旧傲娇,嘟起了嘴,有些不情愿道:“荆隐娘。”
“还真是荆家呀,本事不错,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呀?”姜横问得很快,却又道:“这个你不用回答,我不想知道。”
“你刚才说什么余孽,我荆家怎么了?”姜横不问,不代表荆隐娘不会问。
姜横沉默一会,缓缓道:“看来你已经很久没有探听你们燕国的消息了。是燕国太子丹下的手,谁叫你们刺杀本殿下没有成功,然后太子丹把你们荆家给灭了。”
“这不可能,我明明奉命刺杀于你,只是失败落入水中,没有再回国,太子丹怎么可能会因为刺杀没成功,而灭我家族?不可能,你说谎。”
姜横耸耸肩,无奈道:“原来你就是刺杀我的那个老妇,伪装得很成功呀,难怪有些眼熟。至于太子丹为什么要灭你们家族,很简单,我有手下认识你们荆家的刺杀术,我就对外说你被我擒住了,然后弃暗投明告诉我这刺杀者的幕后人是燕国的荆家,而这主人是太子丹。
最后,太子丹为了不得罪我,也为了表明他没有派人刺杀我,就直接将荆家一百多个人头,包括八个婴孩,腌着石灰,千里之遥,送到我军营前,以示友好。”
说到最后,姜横好像变得有那么一丝感伤,一丝不忍。
“这不可能,太子丹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而且他没有那么蠢,你说啥就是啥。”
“我没有说什么,就对燕国使者说了燕国荆家派人刺杀,对方说是太子丹的门客。就这么几句话,然后一个月后,我就收到了你们荆家的人头了,你家主都死不瞑目啊。”
“啊,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太子丹不会那样做的。”荆隐娘没有竭嘶底里,只有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一瞬间,她的脑中跳出那曾经生活过二十多年的画面,虽然那个地方只是收养自己的地方,可自己生活的那个屋堂,还有那些形形色色的亲人、事物,还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那几个活泼的小孩子……这些美好的东西可是真的,即便自己已不想再回去了,可那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家呀。
“都怪你,如果没有你的逼迫,太子丹又怎么会那样做,就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荆隐娘突然陷入了狂躁,疲惫的面容升起了一阵血红。
对于荆隐娘毫无逻辑的言语,姜横也不再解释,就静静地等着她平静下来。
“为什么你这么的残暴,为什么你要到处去害人啊,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人与人就不能好好的相处吗?”这几句,荆隐娘是用着全身的力气
姜横蹙眉,不太想理这个陷入疯狂的女人。
等着荆隐娘狂躁的气息慢慢的降了下来,泪水、鼻涕覆盖着她的容颜,姜横缓缓吸了一口气道:“你该想想,如果我被你刺杀了,我们峪国会发生什么?我就他娘的奇怪了,为什么总有一群傻子一样的人,自以为‘壮士’,说是为了天下人考虑,可天下人啥时候要他们代表,要他们考虑了,一直想靠着一个大大的名头扬名立万,却不清楚自己轻易去杀掉一个人会对这个天下造成多大的伤害。
这些人都是暴乱之源,没有他们,这个世界将会好千万倍。至于,扬名立万的机会我会给他们的,遗臭万年的史书记载,是他们最大的归宿,还‘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我呸,都是一群自私鬼,在史书上,我已经臭了,他们也别想安宁。”
姜横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后世‘靳柯刺秦’的典故,顿时一阵火大,这些人总是想靠着一件痛快事来迅速达成某一件事情,却享有着‘壮士’的好名声,姜横很不服,尤其像闹市暴起杀人这种‘痛快事’,这种人就应该得到最严厉的惩罚。妈的,杀个人就想解决问题,这谁不会?做这种事都是生活上的懦夫。
姜横很生气,不止是因为他今生作为统治者的身份,即便是上辈子那个几千年历史来最和平的21世纪,他也痛恨破坏和平的人。若是他知道是谁引爆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核战争,而他又只剩下一口好牙,他一定会贡献出去,让那个人感受利齿陷入血肉的痛苦。
又喘了一口气,姜横继续道:“还有,本来太子丹是可以不杀你们的,就算是为了不让我盯上他、敌对他,他也可以跟我说荆家私自决定,一家叛逆逃走,一家人都逃走了,而不用直接灭族的。
但他没有,就是为了将事情做到完美。事实上,他并不怕我,那时,我峪国的力量就算是打了好几场大胜仗,可力量依旧不能威胁到他,可他为了示好于我便做了,就因为,你们的价值比不上我的‘友谊’。”
姜横说起太子丹很不屑,却也有些慎重,这样的人很可怕,在对于某些东西上的表现,比自己更加可怕、无情。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女人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