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头目一听,伸手握住自己的武器。黄三道:“好汉莫非是想我这颗脑袋?”
陈青道:“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一命。”
黄三大笑,道:“我黄三好端端的,请问好汉这救命一说何来?”
陈青道:“黄大当家可知我从何来?”
黄三一听懵了,摇了摇头。陈青道:“我自秦白处而来。”
黄三道:“那又如何,与我有何关联?”
陈青道:“你可知秦白已下令剿灭这周围山寨?”
黄三一开始一愣,随后大笑,道:“好汉真会开玩笑,大凌边关告急,秦白自顾不暇,哪有工夫来剿灭这些个山寨?就是告诉好汉也无妨,你可知我这众山寨为何被官府攻打多次,至今却仍然安然无恙?”
陈青轻笑道:“不就是你们合纵连横吗,彼此遥相呼应,当地官府兵力太少,自然无功而返。”
黄三惊讶道:“你?!.......”
陈青道:“你可知秦白派多少人前来?”
黄三道:“秦白这个小娃娃难道不顾边关危急,浪费时间在这等小事上?”
陈青道:“非也,如今秦白身边只有一个大将王冲,石顺、秦方武二人已南下,如今秦白缺兵少将,打算以剿灭土匪的方式来选拔大将。如此一来,这附近所有山寨必将被铲平!”
黄三惊道:“此话当真?”
陈青点头,黄三道:“既然秦白执意如此,你好好的快活日子不过,反倒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你究竟是何居心?!”
陈青从头到尾打量了这几十号土匪一圈,才道:“正如你所说,我为什么放着快活日子不过,去当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卒?”
黄三道:“诚如你所说,我等大难临头,你却要入伙为寇,我不明白。”
陈青道:“方才大当家的也说了,边关告急,秦白必不久留,只要我能帮大当家躲过此劫,我是不是就能成为尤山寨一个头目?从此逍遥快活?”
此刻,杂鸡毛道:“大哥休听他胡言乱语,说不定他就是秦白奸细!”
黄三刚才看见陈青轻松便把杂鸡毛撂倒,心里想到,如果留下此人,日后抢夺过路商旅便又多了一把好手,但他仍然对陈青心存猜忌,道:“兄弟可有投名状?”
陈青道:“这个简单,大当家只要留我过了今晚,明日你派人去石盘、屈鸣顶等一些小寨子查探查探,或许明天这些小寨子派人来求援的时候,必知我言非虚。”
黄三想了想,道:“既然兄弟诚心相投,我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便小气了。不如兄弟留下来,等到明日再说,但我黄三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明天发现你所言有假,可别怪我黄三不客气!”
陈青点头,随这些小头目回山寨大殿去。黄三杀鸡宰羊,自不在话下。
转眼来到第二日,黄三早早派小喽喽去其它山头打探,待到日落时分,离得较近的石盘小寨喽喽回报,石盘寨已被攻破,寨子早已无人踪迹,黄三道:“看来石盘定是昨夜被攻破,寨子毫无防备,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杂鸡毛道:“大哥勿信此人,大哥好好想想,此人昨天已经知道石盘将破,今日果然瓦碎,这是不是太巧了?”
陈青道:“大当家不信我,陈某自当理解,当家的自然可以等其它寨子回报,不过到那时,其它寨子被打的七七八八了,当家的可就被动了。”
杂鸡毛道:“大哥,这货分明是想引诱大哥出去,好将我等一网打尽,他便可捞一笔功劳!”
其他头目也是纷纷道:“老三说的有理,大哥不可不听。”
黄三盯着陈青,道:“你是不是如此想的?”
陈青道:“我本来就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来的,赌赢了,我可一世逍遥快活,赌输了,大不了命给你就是了,反正在军营之中被当前头小卒也是横尸郊野,死了还被野狗野兽吃了,不能全尸。”
被陈青如此一说,黄三又动摇了,“兄弟说的也是有理,不过秦白铁了心要剿灭我等,我们为之奈何?”
“黄大当家既然坐以待毙,就当我出去瞎了眼,就此告辞!”陈青拱手道,就要离开大殿往外走。
一头目阻拦,道:“你要上哪里去?尽知我山寨底细,你就要一走了之,好回去禀报领功?”
座首黄三也是一脸杀气盯着陈青,陈青平视黄三,黄三道:“兄弟什么意思?”
陈青道:“我本以为,大当家能够积累这么大一份家业,必有了不得的本事,没想到却也是鼠目寸光之辈!”
黄三怒道:“兄弟不解释解释,恐怕难出这个门了。”
陈青笑道:“哈哈哈,这个还要解释吗,你黄大当家上万人马,不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等到周围山寨逐个逐个被灭,我看这尤山还能撑到几时?再者说,我来是求富贵的,到时候秦白拿下尤山,却发现我这个叛徒,定少不了五马分尸的结果。你说,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黄三道:“我尤山寨的大门你也进了,底细你尽数了解,你说你这一走了之,叫我如何睡个安稳觉?”
陈青道:“大当家的,秦白是什么人,这天下尽知,你不会不了解吧,所以,大当家担心的问题,我想数日前就陈列在秦白案前了,你这尤山多少只鸡鸭牛羊,我看秦白也知道。”
杂鸡毛喊道:“你都知道秦白能耐,还会当个叛徒,跑到我们尤山寨来当山大王?”
陈青道:“看来兄弟对我怨恨极深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