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仅仅是运气的事情了。
薛平归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幅度很大的笑容。
薛平归一直都很冷,面色冷,神情也冷,仿佛连阳光都无法将之化开。
即便笑,薛平归也只是淡笑,浅笑,微笑。
如今薛平归却由衷地笑了起来。
他很满意。
对许开他很满意。
这瓷玉斋总共只有这么多毛料,能从里面开出价值数十万,雕刻后甚至能够卖到两百万的翡翠的可能性,几乎不超过百分之一。
能够将这样的毛料挑选出来的人,当然依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许开竟然是古玩毛料都很懂行的大师傅!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接班人,许开显然是薛平归心中最好的人选。
因为这个家伙心性坚定,不惧强权,而且还很年轻。
年轻永远是一个人最大的优势。
这是时间上的优势。
我今天打不过你,明天也许可以,明天不行,明年也许可以。
我今天很强大了,明天也许更强,明年也许已经天下无敌。
这就是年轻的好处。
当然,此刻人们除了对许开的表现感到惊讶,还对麻衣老人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
一直没有离开的年轻销售人员也讥讽地看着麻衣老人。
这个老头子凭借自己是奇石轩的专家,一直都很蛮横,并不得人心。
所以此刻见到他赌约输掉,即将进行磕头那样的糗事,都很幸灾乐祸。
许开也笑着看向了麻衣老人,道:“现在如何?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麻衣老人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许开竟然能够赢了自己。
许开只是一个年轻人,他却在这一道上浸淫了一辈子。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赢?
难道,我真的要给他下跪吗?
我可是奇石轩的专家。
我怎么可能在赌石上面输给他?
麻衣老人在内心里面愤怒而不甘地咆哮着。
但是,他终究是输了。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这是所有人都亲眼所见的事实。
麻衣老人忽然愤怒地看向许开,道:“你一定在作弊是么?”
许开冷笑道:“若是作弊有用,天下人都用这个方法作弊,赌石商人还不得赔得裤头子都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