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千年的现代时空里,林苏寒正陷入深深的沉睡中。她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好像一直在高空飘飘荡荡,无边无际,越飘越远,忽的一下坠落下来,那种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和压迫力,让林苏寒难受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耳边还回响着轰轰雷声。
入目是一个男人轮角分明的侧脸,有些征愣的望着窗外。
男人的侧脸很帅,梳着古装电视剧里出现的发型,穿着古装电视剧里出现的衣服,很养眼,不过,林苏寒确定,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不管是满大街的宣传海报,还是手机电视里的节目广告,都没有出现过这张明星脸。
不过,他把手指放到她鼻子底下是几个意思?变态啊!
她毫不犹豫的张嘴咬下去。
程明宇好不容易从那帮公子哥当中脱了身。
他对赌博不感兴趣。
父亲是独子,在蜜罐中长大,结果没能继承定远候府的武将家风,书读得也不怎么样,不过人倒是越发的讲究起风雅来,祖父失望之余对他这个长孙寄予厚望,教养方面十分严苛,他取得斐然成绩的同时,也养成了冷清的性子,不爱与人来往。
但门高第贵的定远候府怎能没几家交好的勋贵世家?
世家子弟大多家教森严,聚众赌博是要受到家里惩戒的,老候爷为了鼓励程明宇与人交往,默许了他们在定远候府里偶尔放纵一下。
没想到相处下来孙子与这些个公子哥交往得都还不错,且自己从不参与赌博,老候爷更是放心了,对他们也就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定远候府的贵公子聚会,最终都会在赌桌上收场。
程明宇三年没归家,这次大家没放过他,强拉着相陪。
程明宇耐着性子陪了一会儿,借口酒醉要休息,便回了轩榭。
大家也知道他一贯的性子,况且他确实喝得也不少,便随了他。
侍卫程左陪着他刚进轩榭的门,便被小厮叫住了。
“世子爷,门房上传来话,说是西北方面来了信,要您的人去拿。”
“那你去一趟吧!”程明宇对程左说道。
程左施礼退下,程明宇一个人进了屋。
他确实喝得有点多,很想倒下睡一觉,他边走边解衣裳扣子,在边关军营里呆了这么些年,这些小事早就亲力亲为。
他脱下衣服胡乱的扔到一边,绕过屏风打算立马就躺在床上去,眼光掠过桌子时脚步一顿。
上面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空了的碗。
什么时候下人们这样没规没矩了?
他一向不喜欢贴身伺候,所以屋子里的人不多,他又许久不在家,轩榭除了每天打扫的人应该没人会出现在这里的。
许是哪个偷懒的小丫头吧,想到这里躲清闲。
不过他的视线落在他的雕花大床上时,顿时火冒三丈!
真是不想活了!居然敢躺到他床上去?
“来…”他本想唤人把床上的人直接拉出去乱棍打死,人字还没出口,脚步就一顿。
这个女人状态不对啊,一动不动,横躺在床上,好像连呼吸也没有,脸色是不正常的绯红,腮边还残留着些许可疑的暗红色痕迹,面孔皱成一团,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而且居然还是,她!
那个一见他就脸红羞答答说是他未婚妻的女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几步走过去小心的伸手想探探她的鼻息,似乎,真的没有了。
突然一声晴天霹雳!一道响雷轰亮了半边天空。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炸雷霎时间轰得有些愣神,一抬头这才发现外面已是乌云密布,雨声随之而来。
然后他的手指忽然一阵剧痛,他居然被这女人给咬住了!
程明宇顿时大怒,抽手就是狠狠一巴掌!“你疯了?”
林苏寒也是大怒!
打人不打脸哪,更何况是她这么漂亮的女人的脸。
她捂着脸蹭的一下跳下床抬腿就是一脚,跆拳道黑带完美侧踢!
程明宇就跌倒在了床上。
林苏寒饿虎扑食般扑过去骑到他身上死命掐住脖子。“你妹的!死变态!臭流氓!你以为老娘会怕了你么?”
程明宇没想到这个女人动作这样快,一时不察被踢倒。
倒还有两分力气。
不过他依然瞪大眼睛愤怒的盯着她。
从小到大,挨得骂虽然不少,但被骂流氓还是第一次。
真是侮辱人!
哪个女人不是恨不得在他面前脫光光啊,手指都不用勾多看两眼就大把女人投怀送抱,他需要耍流氓吗?
还有变态是个什么鬼?这一切跟他妹妹又有何关系?
不过他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哪怕面对的是个女人。他钳住掐住他脖子的两只小手,腰部一使劲,抬腿一个翻身,女人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林苏寒惊恐的瞪圆了眼,这男人力气如此之大,眼里的怒火如此之盛,这个,这个,就要被先奸后杀了吗?
说什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她费力挣扎,用爪子挠,张嘴咬,伸脚踢,拼死最后一博。
幔账在二人的打斗中垂落下来,遮住了床上的两道纠缠不休的身影。
门口两声凄励的尖叫伴着又一声霹雳雷声而至。
林苏寒下意识停顿了下动作。
程明宇趁机放开对她的压制,一把将她掀到地上。
“你是活够了吗?”他冷冷说道。
表小姐风晚晴笑意嫣然的坐在院子里吃着点心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