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他的名字,叫王涛,和陈重是老乡,当兵前两个人就是很要好的朋友。
对王涛道了谢,婉拒了他留下来陪我们的要求。王涛临走之前,陈重发过来一个闪了两次长光的信号,向他请教是什么意思,他笑笑:“陈重在对我说,谢谢!”
我拉着容容和我一起钻进陈重宽大的上衣里,吃那些已经变冷的炸鸡,每隔上一段时间,冲哨楼上发那个一长两短的信号。陈重回一个光圈,往往跟着一句谢谢。那两个小时,因为多了一件上衣和少许简单的光信号,快乐得无与伦比,唰地一下就过去了。
容容不再生陈重的气,从陈重战友手中接过衣服和炸鸡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开始陪着我欢笑。
又一位武警战士从夜幕中穿越看守所的铁门,即将换陈重下来。
容容对我说:“青青,我也要爱上那家伙了,他把一件那么无聊的事情,轻而易举就变成了浪漫。”
我说:“好啊,我们两个就一起爱他,你知道,所有美好的东西,我总想和你一起分享。”
容容说:“傻啊!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
如果不是陈重飞快地从铁门里跑出来,我闷闷不乐的时间也许会更久一点。
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些东西,连最亲近的朋友也不可以分享呢?
就像身上这件我们共同披着的上衣,暖暖的,带着某种让人心醉的气息,两个小时,不就这样一起披过来了吗?
在陈重飞快地冲到我们面前之前,容容不经意扭身,委婉地从我怀里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