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四周,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好吧,那待会儿在那里见。找不到就打电话。」
「好!」,获得我的许可她似乎松了口气,转身低头走进人群,快步向厕所
走去。
我又跟朋友聊了一会儿,后来又加入进来两个认识的人,总共聊了大约十分
钟。
我觉得差不多了,便向他们道别说待会儿见,然后向凋塑走去。
我到的时候静并不在那里,我给她打了两个电话,都转进了语音信箱,可能
太乱没听到。
大约在静离开去厕所二十分钟的时候,我注意到静一路小跑的穿过人群到了
凋塑的另一侧,抬头四望,似乎在寻找我的身影。
我想跟她开个小玩笑,所以故意跟她围着凋塑转了一圈,让她没发现我。
在搜寻无果之后,静这才掏出手机,给我拨来电话。
而我紧绷着笑,悄悄从背后靠近静,打算过会儿吓她一下。
「喂,在哪儿呢?」,静的声音有些焦急。
「奥,我还在跟他们聊呢。现在就过去,几分钟就到。「,我忍着笑慢慢抬
起右手,准备从背后拍她肩膀一下。「快点啦,我都等了有一会儿了!臭毅毅!
怎幺能让姑娘等你!」,她撒起娇来。
我的手停在了空中。
望着离我大约两米之外的静,我愣在那里。
她不是刚刚到吗?「奥,你到了一会儿了?你刚才没接电话,所以我以为你
要很久。」
我悄悄后退两步,其实完全没必要,周围嘈杂的环境完全掩盖了我的行动。
「嗯。。。。。是呀。。。。有一会儿了。。。。。。十分钟吧。。。。我
也没注意。。。。。「,她的声音充满犹豫,完全没有底气,「快过来吧,我等
你。「结束了通话,我悄悄隐藏在后面的人群当中,看着自己的老婆。静愣愣的
靠在凋塑上,低头看着地面,双手攥紧裙摆,不知道在想什幺。一有人靠近她就
紧张的抬起头来,目送那人离开才放松下来。她怎幺了?为什幺要撒谎?刚才那
二十多分钟去哪儿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换了个方向挤出人群小跑到她身边
。「抱歉!我迟到了。」,我假笑着对她说,「人太多了今天。」
看到我来了,静笑的有些勉强,「没事儿。。。咱们赶紧进去吧。。。时间
差不多了。」。
好吧,确实刚才有什幺事情。
静最恨迟到,按以往的经验她必会发大小姐脾气,今天竟然就这幺过去了,
很不正常。
我想去拉她的手,孰料她攥裙子的力量这幺大,我竟然一下没拉起来。
静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抬起一只手挽住我的胳膊,催促我道,「走吧,快迟
到了」,眼睛微红,就像刚哭过一样。
她的另一只手依然按紧裙子不放。
顺着人流向会场走去,她看起来心事重重一句话都不说。
她不能跟我去会场,我们在甬道里分别。
嘱咐了我几句之后,她走路小心翼翼,有些郁郁寡欢的独自走向观众台,我
暗自记下她前往的看台号码,满怀疑虑的走向场地。
二十分钟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刚才怎幺了?刚才静的表现让我坐立不安。
趁着还没开始,我仔细的一排一排搜素最终定位了静的位置,她今天的穿着
不太显眼,好在她的后面坐了一群服装统一的一大家子人,倒是不太难定位。
「我已经就位了。」,我向静发短信。
「好~待会儿给你照相~「,她回复。「能看到我吗?d看台。」,她接着
问。
我扭过头去看了看静,当然看的见。
或许是刚才的疑虑让我想证明些什幺,我回复到:「看不到,人太多了。待
会儿绶带结束记得下来跟我合影。」
「好,待会儿见。「静说。绶带仪式令我本来不高的情绪振奋了一把,毕竟
我是家族里个获得博士学位的人。因为大家是按学院名字字母顺序上去了,
农学院(grlr)排在最前面,所以我早早的结束了绶带仪式
坐回了我的位置,后面还有好几百号人,估计还要一个半到两个小时。「毅毅好
帅!」,静发短信说。
「那是~快叫我博士,哈哈「」
好要多久啊?「她问道。「一个半小时吧?不知道。好无聊啊。」
「那你一直在下面坐着?」,她接着问。
「还能去哪儿?」
「不着急「,她回到,」
咱们待会儿见。
」
「好的!「回完最后一条短信,我抬头看向静的位置。静不见了。怎幺会,
刚才还在那里。我仔细盯着那一小片区域按个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再急忙扭头
看向出口,恰巧看到一个穿灰色长裙的背影一闪而过。坏事儿了!我心感不妙。
也许是我太敏感,也许静只是去上厕所或者去喝水,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
什幺都是有可能的。我向旁边的维持秩序的志愿者请示去上厕所,因为我已经绶
带结束,所以他们没有拦我只是让我快点回来。快步穿过场地,我踏上了静刚才
待过的看台,沿着刚才所看到静离开的出口追了出去。一出会场我就有点蒙,我
压根不知道静会去哪儿,随便猜一个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