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占断上,虽不至于达到三师姐的梅花心易、大师兄的六壬金口那种鬼神莫测
的地步,但亦已是极为了得,这等大事上,断然不可能信口开河。
我长舒了口气,再开口时,话语已有些艰难:「应在何时?」。
初燕拇指掌中连点,好片刻才遗憾无比的回道:「当下。最怕是、已经发生
了」。
初燕的低声继续传来:「师兄,小妹所测兴许还有偏差,若不然师兄你自行
拿出手机推衍一番如何?或者再找其他人看看?」。
还自行推衍?我现在怕看什么都是一片茫然了。我取出手机,反复盯着屏幕
看了几眼,却没有打开排盘软件,而是终于拨出了那个令自己忧心忡忡的号码…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
,
edr……」。
接不通?是关机了?还是真出了什么事了?我简直不敢细想,只觉眼前一黑,
赶忙扶住身边一颗乔木。总感觉一种极为压抑的不适感压在心头无法排遣,只不
住的「呼——呼——」的喘着粗气。
「师兄,小妹虽然不行,但二姐的紫占神乎其技,能占出的信息在我们师门
里无出其右,而且更擅调理之法,要不我们回去找她看看?而且六师兄也在此间,
他的小玄空腾挪之术也是一绝,兴许也有办法破解」。
这次年会因为明日有师父受邀主讲,所以我们师兄妹八人,都是尽可能抽空
到来。除去七师弟和三师姐远在异地脱不开身,身处本市的五师妹据说今天有个
重要客户需明日才到外,其余尽在此间。除去我这个不成才的老四外,个个皆是
身怀绝学,还各有一项师传的特殊技法本领。若说真说这事还有什么破招转机,
也是大有可能。于是我勉强点了点头,随初燕转道而回。
二师姐易蓉已是年近四旬的雍容美妇,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精致的脸上留
下多少痕迹,配合一身随意的修身便装,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但其言行早已有
一派宗师风范,举手投足皆是落落大方。二师姐出道已十多年,其独门绝学玄天
紫微斗数在南洋一带大有其名,大师兄不在这当口,本门内自是以她为尊。
在一干师弟师妹的期盼眼神下,二师姐面色凝重的盯着手机上的排盘,另一
手不断指点推算,终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四这盘,应在今日应该是无疑
的!但我也破不了,这根本就是无解之局呀。同巨本身就柔,偏偏子田一线太乱
无救,天府败露,廉贞转恶,夫妻宫桃花诸曜齐聚,太阴虽是月朗天门之局也独
力难支,反因太过耀眼而招其祸。疾厄破军逢破碎本身又有伤,再加天姚重叠,
偏偏又有阴煞劫煞加持助阵,局中有局,凶星相护,吉星大多散落无用,化飞冲
出的三、四个生处粗看仿佛有救,但内地里却是暗藏杀机,强破、我觉得、恐反
而有更大的凶险」。
二师姐顿了一顿,方才续道:「而且——,我也估计、怕是已经发生了」。
我面如死灰,眼眶已是微润。紫微斗数被称为天下第一神数,二师姐又早已
研究多年,在一般的占断解救上,二师姐和师父相差已是不远。若是她都说没法,
这恐怕是真心无救了。
秋筠啊,你到底怎么了?。
六师弟德涛轻轻拍了拍我背:「师兄,我也是真没法了,这电话也打不通,
你若担心得很,要不赶回去看看情况吧。明日师父到来,我们会为你解释的。若
是尚未发生,也给我们捎个口信,我们求师父他老人家设法看看」。
但是这里离北宁市区起码有两小时车程,然后北宁再回到乌平市,又至少需
三小时,现在已是下午两点多,我这么匆匆赶回,起码回到家都是八九点钟了,
若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就因为那死胖子一句忽悠,我眼巴巴的赶回,不是让人笑
掉大牙么?我稍做犹豫,又清醒了过来,这已经不是那死胖子的问题了!我自己,
我师姐师弟师妹的占断总不可能假吧?不行,一定要回去看看。
当我正要答应时,却感觉有人在旁轻轻扯了扯我衣袖。我扭头一看,正是小
师妹初燕,只见她做了个口型,然后转身向一旁无人处而去。
我对身边二人说了声抱歉,便随初燕来到一个无人之处。方一立定,初燕的
话音已经传来:「师兄,你若真想知道秋筠姐情况,何不借师父的盈虚镜一观即
可」。
我暗骂一声自己糊涂,盈虚镜据传是师父得祖师爷所传的一个法宝,平日轻
易不肯示人。据说能根据本人道行高低,以此镜可看遍三千大千世界,能知过去
未来,能测吉凶祸福,最是玄妙非常。我和其他师门弟子也大多见过玩过,但可
能我们现在基本都不怎么修道的缘故,说实话用处不是太大,因为一般只能看到
自己和自己相关的人过去十数小时发生的事,就连大师兄,也不过仅仅可回溯到
三天以前而已。至于未来之事,那更是半点难见。当我们笑问师父能看到未来吗
时,师父总是避而不答。我们也只把它当作一件趣物,还曾笑说拿来监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