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禁都松懈了下来,也睡了过去,只不过蜡烛却仍然没敢熄灭。
三人不知的是,他们刚睡着,房中不知从哪里便起了一阵风,将蜡烛吹灭了。
甄氏夫人又开始做了那与男子交合的梦,这梦中的人不时变化,也不知到底
什么模样,也不知到底什么体态,只知这梦中人肆无忌惮的在甄氏身上劳作,甄
氏只感觉心神俱疲,强撑起心中的念头大喊:「不要!不要!」
她这梦中的大喊,到了现实中却成了喃喃的低语,口中吱吱唔唔地说着,厨
娘倒还算警醒,听见了甄氏的梦话,睁眼一看,房中的蜡烛竟然已经熄灭了,她
心中骇然,连忙推了甄氏几下,口中还喊道:「少爷!少爷快醒醒!」
就在她说话的当口,她感觉一道影子从墙上快速的一闪而过,而甄氏也醒了
过来。
楚诺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抄起黑狗血喊道:「呔!」黑暗中他也看
不清,将狗血冲床的方向一泼,顿时满屋都是一股腥臭。
「啊!」「啊!」两声尖叫传来,正是甄氏与厨娘。
「怎么样?怎么样?那畜生跑了么?」楚诺急急问道。
厨娘忍着恶心起来把蜡烛挑亮,只见满床都是狗血,幸好楚诺本身弄到的狗
血就不多,面积倒不算大,也没多少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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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不过早就跑了。」厨娘说道。
三人尽皆沉默,没想到不过就一会的功夫,居然这狐狸就来了。
于是三人都不敢睡了,睁大眼睛,直到天亮了,三人的心才算放下来。
第二天,厨娘将被狗血污了的被子之类都拿去洗了,只是从这一天起,甄氏
夫人精神恍惚,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到了夜里,她一定要拉着楚诺和厨娘一
起睡,也不敢熄灯睡觉,并告诫他们千万不要睡熟。
开始,楚诺和厨娘都不敢睡,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别说,最先几天还是很有
效果的,狐狸也没再来,甄氏也没说梦话。
可是老是这样,谁也吃不消啊。一天夜里,夜已很深,楚诺和厨娘困得实在
没办法,不由自主地靠着墙壁稍微打了一个盹,也不过就是半柱香的时间,等他
们再睁眼时,发现床上空空的,甄氏夫人已经不见了。
「啊!我娘呢?」楚诺大惊失色,惊声叫道。
厨娘也心中害怕,说道:「也……也许出恭去了?」
楚诺在房里扫视一圈,说道:「不会!我娘半夜绝不会去院子里出恭的!有
问题!」
「我……我们……再等等吧……说不定……说不定……就回来了……」厨娘
心中其实也已经有了答案,可是还是安慰自己。
楚诺没有说话,看厨娘吓成那个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便拿起另一盏烛台
点燃,说道:「我出去找!欢姨你在房间里等着!」
厨娘腿都已经吓软了,即便让她去她也无能为力了。
楚诺独自一人手握着蜡烛,到处寻找,他家的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
这深更半夜的时候还是显得挺可怕的,可是楚诺却是心怀坚定,毫不畏惧,在家
中一间屋一间屋地寻找,每当他打开一间屋子没人的时候,他心中的不安就增加
一分,他很怕娘亲出什么事。
总算,当他找到一间空屋子时,看见娘亲躺在地上,身上仅着了肚兜和一条
贴身小裤,他担心娘亲受凉,赶忙把她扶回卧室。
这天以后,甄氏夫人就时而沉默,时而却又有些疯癫,又是唱又是哭,看见
人就骂、就打,闹得楚诺和厨娘心神不宁。
而一到天黑,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准任何人进门。
一天,厨娘刚做完午饭端到桌上,甄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翻了桌子,
还给了厨娘一个巴掌,冲她喊道:「滚!滚出我的家!」
她这发狂的模样直让人觉得心底生寒,厨娘吓得瘫在了地上,要不是楚诺及
时过来扶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少……少爷……我……我要走……我要走……我的妈呀,太可怕了!」厨
娘抖抖索索地说道。
楚诺看着她脸上高高突起的巴掌印,叹气道:「好吧,欢姨,我去取些银两
给你。」
厨娘走了,这样一来,家里只剩楚诺和甄氏两人,一到晚上,楚诺睡在卧室
的地上,随时警醒着听动静,这种情况下,他反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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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每逢听见娘亲像说梦话那样谈笑时,他就立刻起床,拿着灯去照
看娘亲,可是屋里寂静以后,甄氏就大发雷霆,要打要骂的,不过倒也奇怪,她
每次都是嘴上说说,却从来也没有打过楚诺一下。
楚诺也不理她,照常见声音就起来打扰,把狐狸精赶跑。
渐渐地,他也摸到了一些门道,他发现这狐狸精似乎只是迷了娘亲,可是对
自己却一点伤害都无法造成,他也就愈发地胆大,听见声音就起来打扰,把狐狸
精赶跑,每次都能看见一道黑影从窗边跑走,而那狐狸精似乎真的对他束手无策,
一个想法渐渐在这年幼的孩子心里形成了。
这些天来,家里里里外外都要靠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来操持,也着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