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靴子由直立着变成向襄蛮那边倾斜,她是靠在襄蛮怀里哭泣吗?坚强
的妈妈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只抽泣了一阵就断断续续停住了,她恢复了坐正
的姿势,一边拿出纸巾擦拭着眼泪,一边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人都是有感情的,姐在这个房间,在这张床上度过无数个日日夜
夜,这种感情是很深的,我可以理解。」
襄蛮道。
「谢谢你,蛮弟。」
妈妈今晚次称呼襄蛮为「蛮弟」,她接着道:「我们回去吧,在这里呆
下去心里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不行,我要打电话问问房东,他为什么要把房子拿去出租。」
「算了,别问了,房子是他的,他爱怎么做是他的自由。」
妈妈劝道。
妈妈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手机道:「蛮弟你打错电话了,打到我
的手机上来了。」
我无语,襄蛮,你的套路能不能再老套些?「哦?没错啊,我打的就是中介
留给我的房东电话。」
襄蛮道。
「是不是中介那边搞错了?」
妈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姐你等等啊,中介把房产证也留给我了,我看看。」
襄蛮手上有什么动作,然后他道:「玉竹苑,5栋33,是这个房子吧?」
「嗯,是的。」
妈妈回道。
「产权所有人:陆盈波。」
襄蛮就这样念出了妈妈的名字,「姐你看看,上面怎么写着你的名字?」
「这是哪来的旧的房产证?房子都更名过户了啊?」
妈妈疑惑地接过了产权证,「奇怪,中介那边怎么会有我过去的房产证?这
一定是搞错了。」
「没错,姐姐,ppr,生日快乐。」
襄蛮凑近了妈妈,他的腿都贴到妈妈腿上了,只听他肉麻地低声道:「姐,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噢……不……我没明白……」
妈妈有点方。
「买你房子的那个人,正好跟我们家有生意往来,我跟他商量,在原价上加
了点转让的税费,再委托房产中心的熟人做了过户手续,于是这套房子转了一圈
,什么都没动,又回到你手上了,完璧归赵。」
妈妈没说话,我在床底下都能感觉得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我想起我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那张薄薄的贺卡,跟襄蛮送的这套走心的房
子比起来,实在是无法再寒碜了。
也难怪妈妈这么激动。
襄蛮得寸进尺,趁机搂住了妈妈,妈妈的靴子又朝他的方向倾斜了。
他们现在的姿势应该是妈妈斜倚在襄蛮怀里,襄蛮伸臂搂着妈妈,或者是轻
轻摸着她的嵴背。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就在我差点沉不住气,想从床的另外一边爬出去
,探头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姿势时,妈妈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这几个月经常半
夜醒来,我都以为自己还睡在这张床上,恍惚一阵才明白自己是睡在租来的房子
里,那时候我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非常的空虚难受。」
「嗯,我能理解姐的感受。」
「蛮弟,姐不知道你为什么为我付出这么多,这让我感觉有点不真实,甚至
有些惶恐。」
「姐,我曾经说过,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的脸上经常露出笑容。」
襄蛮继续展开他的柔情攻势:「对我来说,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蛮弟,你为姐花了这么多钱,你爹妈知道吗,他们会不会怪你?」
「不会的,而且钱是我自己赚的,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这套房子承载了你
十几年的回忆,所以我一定要买回来还给姐,好让这种美好的回忆得以延续。姐
你说是吗?」
「蛮弟,谢谢你。唉,姐欠你的怎么都还不清了。」
「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能让我亲近你,像现在这样轻轻地抱着你,就是对
我最大的恩赐了。」
襄蛮道:「姐,能让我多抱你一会吗?」
妈妈「嗯」
了一声,没说话。
我在床底下看到他们挨在一起。
襄蛮的腿粗短,坐在床边勉强够到地板,妈妈的腿修长,优雅地倾斜着,倚
靠在襄蛮腿上。
我在想,一向比较矜持的妈妈为什么现在跟小女人似得依偎在襄蛮怀里呢?
妈妈用她的yīn_dào接纳过一个男人的yīn_jīng后,即使穿上衣服衣冠楚楚地面对,在这
个男人面前也比较放得开,就像揭开了一层无形的保护膜似得,允许这个男人进
入她的安全距离。
这就是文人墨客常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通往女人心最短的距离是阴
道」?我这种mí_jiān式的插入就没有这种效果了,估计妈妈到现在仍以为她酒醉的
那天晚上,还是襄蛮把她给睡了,怎么也没想到我也有份。
过了一会,襄蛮道:「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希望你过得开心些,柜子里
有新的一整套床上用品,如果你想在这里歇息可以拿出来用。我……我就先回去
了。」
这家伙还在欲擒故纵。
妈妈迟疑了一阵,低声道:「算了吧,你先去洗澡,我铺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