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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彻底傻眼了,我信誓旦旦对章浩然说要把他赶出去,这下却反而变成
我被扫地出门。我心中只有冷笑。我话也不说的站起身就转身离开了校长室。校
长在身后是什么表情,怒火让我无心再去在乎。
回到家,打开门,一声不吭地走到客厅,却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看着果皮、
剩菜脏了一片地板。一整天的不顺心让我心底的怒火彻底爆发,我抬起脚,就将
翻到在地的垃圾桶踢飞。
「砰」地一声,惊到了正在厨房做饭的妻子龚芩。
「怎么了?」妻子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看到一地板的垃圾,「李雍,你发神
经啊。」
这时妻子注意到我不对劲,走到我跟前,关心地说:「怎么了?」
看着妻子的俏脸,我缓了过来,看了下我做的好事,臭气熏天,忙道歉说:
「芩,刚才我真的是……对不起,我真是太生气了,一下控制不住自己。」
我连忙从厨房拿来了扫帚,扫了起来。
妻子拉住我的手,「先别扫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这时六岁的女儿李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一地的垃圾,「妈妈,这不是
我打翻的。」
妻子走过去,笑着说:「这是你臭爸爸打翻的,是不是臭死了?」
女儿对我说:「爸爸,我说不臭,今天可不可以让我多看一个小时电视啊。」
被女儿一逗,我彻底从负面情绪中缓和了过来,「当然可以。」
妻子问:「婧婧啊,你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我想来看电视。」
妻子指了指客厅的地板,「你看这里这么脏,你先回房里看看漫画好吗?」
「乖女儿,你先回房里,等我和妈妈打扫完了,再叫你。」我在一旁说。
「那你们快点啊。」
打发了女儿,妻子拉着我坐到了沙发上,「说一说发生了什么吧。」
说到这事,我不得不变的唉声叹气。又想到我在校长室愤怒地不辞而别,不
会我在一中的前途就走到头了吧?
「还记得我经常提起的那个学生吧?」
「你常说的那个害群之马?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章浩然。」我把今天下午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妻子听得也很生气,她问:「这个章浩然他爸是谁?」
「是分管文教的副县长章经海。」我缓缓说。
「难怪他有恃无恐。」妻子恨恨地说,「章经海一个管教育的副县长,儿子
这么混蛋他也好意思继续当下去。」
「我今天也算见识了。」
「你怎么办,难道真的就不当班主任了吗?」
「我今天是想鱼死网破的。」我无奈地笑,「可惜鱼没死,我的网破了;王
校都发话了,我能怎么办。这样也好,我也不用去伺候这个官二代了。」
「这不行。」妻子断然否决了我的想法,「你这样灰溜溜地走了,以后还怎
么当老师。你是班主任,他是学生,想对付他的方法多得是,面子一定要找回来。」
妻子狡黠地对我笑:「我帮你想办法整他。」
「可是王校那……」
妻子说:「你信不信只要你不说,校长室的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我看王校
本来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真的被唬住了。」
我恍然,一时非常后悔,我实在太不成熟了,「你说的对。哎……」
「有机会找王校道个歉吧,他是刚来的校长,将来当你领导的时间还长着呢。
不能把关系搞僵了。」
我看着妻子,有这样聪慧的贤内助,我瞬间感觉无比幸福,夫复何求。我一
手揽住了妻子的肩,「得令,我的女诸葛亮。」
妻子一把推开了我,「还不快去扫地!不扫完今天不准吃饭。」
我一囧,看着一地板的污秽,都说冲动是魔鬼,一点也不错。
「对了,婧婧一直说她牙疼,晚上你带她去看看牙医吧,我今天是夜班,就
不去了。」
「好。」
妻子是护士,一周难免有几天夜班。我常常和妻子讨论到底是高中班主任累,
还是护士累,看来关键不是谁更累,而是都有着别人看不到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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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知道章浩然肯定交不来检讨,而我不仅拿他没有办法,又无法宣
布他转班的消息,必然会被他鄙视。我甚至后悔让他写检讨了,最后却是自己吃
亏。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挫折没关系,就像芩说的,班主任天然是学生的
天敌,只要我还是班主任,我总能让吃尽九九八十一难。
但是章浩然那个座位却一直是空的,已经嚣张到连课都不来上的地步了吗?
等节下了课,我从教室外朝里看去,也不见他人来,我走进教室问他同
桌王兴,「你知道章浩然人为什么没来吗?」
王兴说:「我不知道啊。」
「你刚刚是在玩手机吧。」
王兴吓了一跳,结巴说:「没有。」
我走近了过去,一手掀开了他盖在桌子上的数本书,底下赫然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