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刚才六爷还在向我打听知不知晓翡翠娃娃藏在
何处。」采玉附和道。
「你们是不是想多了,这一路南行六爷操心太多,想必是过于劳累了,这
幺多年六爷拉扯我们长大又要照顾镖局生意,殚精竭虑,唉,等这趟镖结束该
让六爷好好歇歇了。」程铁衣叹道。
郭旭、采玉点头称是,这时忽有趟子手来报,漠南七星堡堡主杜星野送来
战书,三人相顾而笑,终于有人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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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堡主杜星野一口将酒坛中的酒喝个干净,啪的摔在地上,「拿酒来。
」
七名弟子噤若寒蝉,不敢规劝,乖乖的又送上酒来,杜星野仰头大喝,酒
水洒在衣襟上也不管,只有这样才能用酒水掩饰自己眼上的泪水,想他杜星野
独创七星剑阵,会过长城内外多少豪杰,打下了漠南七星堡的基业,江湖中人
提起七星剑阵谁不得竖起拇指,叫一声好,没想到在小小的彰德府一败涂地。
「生息相克,无本无末;七星汇聚,虚实倒置。」口中喃喃的说着七星剑
阵的奥义,杜星野一声苦笑,七星剑阵按北斗七星之形布下,七名亲传弟子按
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瑶光星、天枢星的方位站定,将
敌人围在阵中,每人出剑全是一剑化七,连绵不绝,使被困之敌人内力运转不
灵,时间一长就可困死敌手,不想自己引以为傲的七星剑阵却被长风镖局叫程
采玉的小丫头一语道破关键,指点郭旭二人抢占北极星位,以主驱奴,制得七
星剑阵缚手缚脚,最终分崩离析,为了抢夺翡翠娃娃,此番入关他将七星堡的
基业都撇下了,只准备抢到宝物练成绝世武功再创霸业,可如今呢,漠南群狼
环伺,恐怕七星堡早被人毁个干净了。
英雄泪化作杯中酒,正在自怨自艾,门帘一挑,一名俊俏公子进得屋内,
七名弟子迎上拦阻,那人也不多言,冲着杜星野遥遥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
漠南七星堡的杜堡主,在下东厂三铛头白少川,久仰大名,想请杜堡主移驾一
叙。」
杜星野冷哼道:「杜某与东厂鹰犬没什幺交情,也不想套交情,恕难从命
。」江湖中人对于投身官府的武林人士向来心存鄙夷,何况是名声不堪的东厂
,杜星野毕竟一方豪强,言辞中毫不客气。
白少川闻言也不着恼,打开折扇轻轻挥了几下,「这恐怕就由不得杜堡主
了,东厂请客向来客随主便。」
闻言不善,师徒八人瞬时擎剑在手,杜星野狠狠道:「杜某今日虽走了麦
城,可也不是谁都可以欺侮到头上的,亮兵刃吧。」
白少川却连架势都懒得摆,口中念念有词:「时候差不多了,倒也。」
杜星野等人突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扑通、扑通都倒在了地上。
丁寿挑帘而入,看着一地人问道:「你抓这几个废物干什幺?」
「七星堡盘踞漠南多年,对漠南地理人情必熟知一二,鞑靼年年犯边,督
公欲大展宏图少不得将来与鞑子打交道,我不过是未雨绸缪,布下闲子而已。
」白少川答道。
「你刚才用的什幺玩意,好像蛮有效的。」丁寿踢了踢地上的一个七星堡
弟子,毫无反应。
「无形散,藏在扇子里的小把戏,上不得台面。」白少川神色淡然,「到
底是何事劳你四铛头大驾不辞辛苦的赶来?」
相处日久,白少川自谓对这位四铛头性情算是知之颇深,贪图安逸爱享受
,若说眼前油瓶倒了都懒得扶有些冤枉,但要是屋外水缸砸了绝对懒得起身出
去看一眼是谁砸的。
「翁泰北的御赐金被牌收了,翁泰北恼羞成怒,据北镇抚司得来消息,翁
泰北已经拣选高手出京准备亲自出手了。」丁寿好像没听出白少川揶揄之意。
「噢?」白少川楞了一下,「北镇抚司被翁泰北经营的滴水不进,你怎幺
得来的消息?」
丁寿得意的一笑,「也没什幺,就是靠一粒下酒用的花生米。」
白少川还待细问,一个番子近前耳语了几句,脸色倏忽一变,「长风镖局
的人着了唐门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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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客栈内,镖局自侯坤以下的镖师和趟子手倒地十之七八,仅有少数几
名看守镖车的镖师互为依靠,将程采玉、楚楚和其他伤者护住中间,楚楚斜依
着程采玉,昏昏沉沉,看来也已中毒。
周遭围攻人群分穿两种服色,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得意洋洋道:「郭大少
,交出翡翠娃娃本公子保证给尔等解药,再迟个一时半刻,你就眼睁睁的看着
他们肠穿肚烂吧。」
江湖中人用毒用的如此理直气壮的唯有蜀中唐门,虽是百年世家,在名门
正派眼中却还是旁门左道,唐门中人也不以为意,我行我素。
郭旭看了眼镖局中毒众人,「唐门用毒果然防不胜防,郭某百倍提防还是
中了二公子的暗算。」说完转向另一边的对手,「郭某只是没想到,素来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