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微微一笑,也不安慰她,低声饱含着笑意轻唤道:“芸芸,既然无事可做,干吗不找个俊男来一段倾城之恋呢?”
听到‘芸芸’这两个字眼,秦芸心脏突然间加快了跳动,感到分外别扭,脸色微红,不由白了他一眼道:“死李南,说好了不能乱叫的,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啊?再敢叫,非得让你好看不可。”
见她并不是很生气,李南心情愉悦,如吃到鱼的猫一般,嘻嘻一笑带过,碰了碰她的玉手道:“老同学,这里说话不方面,到会议室去吧,那里平时没人的。”
秦芸一想也是,反正闲着无聊,跟他说说话也是好的,遂装模作样抱起一些不打紧的资料以平常的声调站起来跟李南说道:“李南,这里有些资料,我看不明白,你到会议室帮我分析一下吧。”
李南会意,正经应下后,便交待了同事一声,乐呵呵地跟在秦芸后面到了会议室。
秦芸关上会议室门后,见他乐得开心的模样,不由笑得非常的欢畅地打趣道:“李南,是不是感到跟大美女说话很高兴啊!”
李南坐在她旁边的皮椅上,可着劲地点了点头笑道:“那是当然,不管怎么说,当年你也是我深深暗恋的校花美女啊!”
秦芸听了李南不只说过一次‘暗恋’这对词,心里却甜滋滋的,眉间更是显出一层春意,笑脸一开道:“哦,是嘛,你老是说暗恋我,不知可不可以说说暗恋的感觉啊!”
李南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没什么好忌讳的,微微一笑,眼神变得迷惘起来,神情渐渐陷入少年的回忆之中,声音变得低沉道:“暗恋,其实很单纯,当年,那是一种不需要任何回报的奉献,可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它的滋味就像菟丝花与女萝花一样,想忘却却是无论如也不能忘却,当年,我甚至还暗暗设想过,如果你也爱上我的话,我纵然是死也不后悔,更甚的是,我曾经为此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明明自己有喜欢的人,自己却不敢鼓起任何勇气对你表白,甚至连靠近你都不敢,最后,无声的泪水便是我这份暗恋的最好回忆,那个时候,为了这段莫名的暗恋情愫,我的成绩可说是一落千丈,有时候,我还真怕会因为暗恋而死去,我真的明白,在那时,生命是不值得一提的,在那种感情面前,我可以勇敢的自杀,但我就是没有胆量去开口说出爱你的话,不可否认,当年的我很无能,也很无知,更很自卑,没有一处可以比得上你,也许,我当年的成绩好一些,我就有勇气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美丽的情怀,还是一份浪漫的伤痛。在你回家的路上,我总是像忧郁而落寞的小偷一样反反复复偷鸡摸狗般地走来走去,只为了能假装不经意地、偷偷地看你一眼;当你穿上那条新颖漂亮的新裙子时,我还傻傻地陷了幻想,你是为我而穿的,你注意到我了,可以说,一切是为了你,哪怕你并不在意,我的心里也会有那么一丝青春感伤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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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伤感的语调诉说到这里,李南忽然叹了口气,眼里露出一丝深深的迷茫,双手抓着头发郁郁寡欢道:“我的头绪很乱,有些说不清楚,也许,这就是暗恋的痛楚吧,芸芸,你现在感受到暗恋者的无奈吧!”
秦芸默默听完,眼里露出深深的同意,想要伸手安抚一下李南的脸庞,却是迟疑着又放了下来,幽幽地说道:“暗恋就是一朵罂粟花,美丽但很痛苦,我明了,被你这样痴情地暗恋过,我想,我这一生也没白来世上一遭,至少,我在你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迹。”
李南叹息了一声,点点头,眼里露出一丝痛苦的解脱,放下双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也是,你不像我,少年的时候,别说有暗恋者,就是同情者都没一个。”
秦芸知他少年过得很苦,眼里露出一丝身临其境的黯然,温柔道:“别难过了,这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算是情场前途两春风,也该知足常乐。”
李南忽然淡淡一笑,眼光望向了对面,像支利箭直直刺了过去,温雅道:“春风得意不足夸,看试手,补天裂,方是男儿荣归时,过去既然过去,自然是如烟如梦,我想,到那时,我这一生,才算是真得知足常乐了。”
秦芸见他雄心如铁,嘴角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道:“男儿自有四海志,我们女人只有当你们英雄的绿叶了。”
李南笑了笑,心情的郁闷一扫而空,眼睛如刀般望向秦芸如玫瑰花瓣般鲜艳娇嫩的绝色娇艳的脸蛋上,将她一双水汪汪、深幽幽,如梦幻般清纯的大眼睛,一只娇俏玲珑的小瑶鼻,一张樱桃般鲜红的小嘴,线条流畅优美、秀丽绝俗的桃腮深深刻入自己的记忆中,微微张着鼻孔道:“红叶还需绿叶衬,男人辛辛苦苦地打下江山,还不是为了你们女人,芸芸,今年你有二十五了吧!”
秦芸优雅地用素手理了理额上柔顺的刘海,含笑点头道:“嗯,二十五了,一眨眼,你我就从黑白色的年代跳跃到了摩登炫丽的时代了。”
李南也是深有同感地轻叹一声道:“是啊,当年的生活是那么单调,可开怀大笑的事着实不少,而如今,生活物质丰富了,精神却空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