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依依张大了眼睛反问道:“你说呢?”
古志宇不得不点头承认道:“是很有可能,因为只要是男性,大概没有人可以抵挡你的魅力,何况他们还躲在外面看了那么久。”
裘依依将椅背再度放斜十度说:“好了,不谈这件事了,我要再休息一下,到我家时你再叫我。”
虽然裘依依想要打住话题,但古志宇却继续说道:“既然谈到了这件事,那我就帮老板正式问你一声,五万块你愿意让他摸rǔ_fáng摸三分钟吗?”
裘依依阖上眼帘应道:“这种事你总得让我想想再说,这样吧,下车以前我会给你答案。”
除了轻快悦耳的拉丁乐曲回绕在车厢里面,两个人再也没有交谈,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车子已经驶近裘依依的家门,她端坐起来迅速整理着课本说:“你告诉那位老板,假如他肯花二十万的话,我就陪他上床一次,不过只限他一个人而已,并且你还必须在场我才愿意。”
这突如其来的答案令古志宇吓了一跳,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裘依依脸上浮现一股奇怪的笑容,她毫不在乎的说道:“我的意思已经够清楚了,你要是同意就照我说的告诉他,否则你就当作没这回事不就好了?”
古志宇楞住了,因为他根本反应不过来、更不晓得该怎么接口。
这时裘依依已经推开车门,她在跨离座位以前,回头又跟古志宇说道:“我要大后天才有空、而且要下午以后的时间才可以,所以你最少要提早二十四小时通知我。”
直到裘依依走进家门,古志宇才回过神来,他望着那扇紧闭的铁门,心头蓦地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在那条幽暗而深远的巷弄里,他刚遗落了什么弥足珍贵的东西,虽然他心里有着想要下车去按门铃的冲动,但最终还是踩下油门,将汽车缓缓往前滑行而去。
整个晚上古志宇都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成眠,他好几次打开台灯想拨电话给裘依依,然而在左思右想之后,却总是又打消主意,最后他只好关闭所有的光源,连窗帘都用力的把它拉上,但是在完全黑暗的房间里,那只不断在向他招手的鬼面精灵,依旧在对他邪恶的眨着眼睛……古志宇知道若不赶快想办法斩杀这头妖魔,自己一定很快便会跟随着它堕落下去。
天已破晓,古志宇掀开窗帘望了望乌云密布的穹苍,微风细雨覆盖着阴沉的都市,他困倦的双眼布满血丝,在重重摔回被窝的那一刻,他疲惫的心灵已经不再坚持,在沉沉睡去以前,他便决定要和躲藏在自己心底的那只精灵握手言和。
吃过晚饭的古志宇终于打电话给那位泡茶的老板,对方在惊喜中带着无比的兴奋,无论古志宇说什么他都满口答应,尽管两天的等候让他有点迫不及待,但他还是一再的向古志宇表示感谢;而仿佛刚和魔鬼做完交易的古志宇,在挂上电话的同时,也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自己正在推开一扇充满邪恶的大门,而门后究竟隐藏着多少凶险及罪恶,就连他都感到相当茫然与害怕,只是,一股堕落的快感和追求真相的好奇心,支撑着他不愿跳离这场危险的游戏。
当他通知裘依依交易业已谈妥时,电话那头只是淡淡的应道:“我知道了,后天你直接到我家附近那家咖啡厅接我,下午六点,我会准时到。”
听见裘依依轻描淡写的语气,古志宇不禁皱着眉头问道:“妳真的要跟他碰面?”
裘依依沉默了一下之后反问道:“要不然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又干嘛跟你约时间?好了,现在先告诉我他的名字,免得到时候不晓得怎么称呼。”
古志宇的心情沉到谷底,但倔强的个性使他装着若无其事的说道:“口天吴、吴金树,黄金的金、树木的树,这就是他的名字。”
裘依依仍然平静的应道:“好,我知道了,后天见。”
现在那扇敞开的门已经无法关闭,裘依依的态度让古志宇只好在黑暗的迷雾中继续行走下去,他也曾想过要取消这次交易,但每当他望着桌上那张吴金树的名片时,他便又打消念头,在挣扎了老半天以后,他决定到河滨公园的篮球场去运动一下,因为只有在激烈的竞赛之中,他才能暂时忘却自己心底那份可怕的yù_wàng和隐藏的丑陋。
约定的日子很快便到了,裘依依提早三分钟抵达咖啡厅的门口,她一看古志宇就坐在驾驶座上,立刻也钻进了车里,起初两个人有一阵子都没说话,等遇到第一个红灯的时候,裘依依才偏头望着他说:“你为什么不挑家好一点的饭店,而要选上次我们去的那家小旅社?”
古志宇眼神有些空洞,他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说:“因为我觉得那条小巷子够隐密,我不希望被人看到你和两个男人一起出现在那种地方。”
其实古志宇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选择那家破旅馆,当时吴金树问他要在哪儿碰头的时候,他毫不考虑的便说出了那个地方,或许是那种简陋又老旧的房间,使他感到有些低俗和sè_qíng的感觉,也可能是旅社老板那种猥琐的嘴脸,让他兴起了某种邪恶的联想,总之在决定地点之时,古志宇就是没来由的觉得那家小旅社是最恰当的场所。
裘依依并未再有所抱怨,她只是望着外头拥挤的车潮说:“嗯,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
两个人都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