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早已黑暗一片,关义之事,早已传播开来,村里面几乎不出村,都待在家里面。此刻现任村长家门口早已聚集数人,关家村现任村长和五位年事已高的前任村长,关越乃是现任村长,正值中年,年轻力壮,芳龄已过半百,和关老乃是至交。其他五位前任村长,早已步近百岁,一人已过百岁,资历也是最高的,所以在村里面说话很有分量。
关母在莫莉的劝说下,早已入睡,安下心来,为了让关母安下心来,众人没有告诉关母知道关义的伤势有多严重,只是说关义没什么大碍,早已救治好。当关老和关仁、莫莉三人都被叫到村长家开会之时,关老则还是以为村长们追查关义之事所开会,这一次只叫了自家三人,关老一路上和关仁莫莉交谈猜测着是何人伤及关义,对于关仁之事一概不知,关仁、莫莉则是心事重重,路上两人只是对着父亲的问题,半答半不知。
不一会三人就来到了村长家,看着里面灯火光亮的房间,关老一脸犯愁,关仁莫莉又何尝不愁?
“来来来,到里面来谈,里面好说话。”关越前来迎接三人道,关老比关村长大两岁,两人兄弟相称。
关老看着前来迎接的关村长,脸上挤出了一点微笑,拱手道:“老弟,小儿之事有劳你操心了,是不是知道何人所为?”
关村长两手请着的姿势,开口道:“进屋再说吧,事关重要,不可外传。”
关仁多少也猜测到了一些,知道这次的会议涉及自己,所以只好坦然面对,莫莉也不笨,关义之事早就传播开来,现在不可外传,恐怕也就是自己夫君杀人之事,心里满是担心,会不会把夫君送往衙门依法处置,如果这就是这次会议的原因,自己肯定死也不会同意。
三人随着村长进入屋中,进房里面就看到了五位前任长老,这让关老有点感动,看来还是蛮重视关义之事。而关仁就一心想着,事情不太妙,恐怕今晚就要与妻子家人离别。莫莉则是跟着关仁后面,强忍着泪水,心里默默念着这一次仅仅是商量关义之事,不涉及夫君的杀人之罪。
关村长脸色瞬间变得沉重下来,冷冷对着关仁道:“侄子,我与你父亲也是至交,我也不想你看到这样的你,你能不能坦白告诉你,为何要做出如此之蠢的事情!”
关村长的话,让关老有点不懂,难道不是谈关义被伤的凶手么?带着疑惑道:“老弟,今晚不是谈小儿被伤之事么?为何又谈到仁儿身上,他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动怒?”
关村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指着关仁道:“大哥,还是让仁侄子自己给你说说吧!说出来大家才能为你想办法,我们是相信你的,不要隐瞒!”
关仁站了起来,突然对着关老跪了下来,带着泪水磕下头道:“爹,原谅孩儿不孝,以后不能在你身边伺候你二老,我杀了人,我一时怒意杀死了那些伤二弟的官兵,杀人之罪早已不可开脱!”
当听到这消息,众人早已知道此事,周立看着情绪极其不稳定的关仁怒火冲出药堂,犹豫再三还是向村长通报了此事,当村长快马赶到之时,藏在了树木后面,只看到了一地的尸体,和关仁莫莉紧抱在一起的场景,心知不好但也无力挽救,等到两人离开,村长快马回到村里面,召集老村长们,商量了此事,众人心知关仁为人正直刚义,都不开声称道报官,而是趁着没人之时,六人到了村口,把尸体处理掉埋在了山脚茂密的树林里。
莫莉也跟着跪了下来,哭声道:“爹,要怪就怪我没拦住夫君,我不是称职的媳妇,你不要生夫君的气!”
而关老则不知所措,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和儿媳,脑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为何要杀人?”
关仁低头说道:“他们该杀!他们中伤二弟,差点丢了性命,这种恶人无缘无故就想取二弟性命,我不能忍下这口气!”
关老听到这句话后,闭上了眼睛,心里满是失望和怒火,虽然儿子两兄弟情深,但是杀人终究不对,抡起了巴掌就朝关仁打去,这一巴掌让所有人都蒙了,纷纷劝阻,关老大声喝道:“都不要阻挡我!关仁你听着,不管怎么样,杀人就是不对,他们所犯的事情,就该由衙门管,而不是由你去夺取他们性命!”
众人不敢再多言,看着关老打在关仁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唉声叹气。关仁则是不语低头跪在那里,像似小孩一般,受着长者的教训,莫莉则苦苦哀求关老不要下手,泪水不停落下。
关老对于莫莉的哀求丝毫不答应,抡起巴掌就是第二个耳光,声音如旧响亮怒道:“今日你所做的恶事,对不起的不止我二老和你老丈人、丈母娘,你更对不起的是你的妻子!是你亲手毁了她一生,让其孤独终老!”
这一句话深深刺痛着关仁的心,眼泪不止地往下流,滴落在地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害了自己一家,还害了妻子一家,让妻子孤独终老!永世带着杀人犯之妻的罪名!
关老再次抡起巴掌,又是重重一下,关仁脸上早已红肿,可想而知这三下力道多重,关老呵斥道:“这一巴掌,我想告诉你,你现在也是恶人一般,视命如草芥,我没你这恶人儿子。”
关仁听着最后一句话,缓缓站起来,淡淡说道:“对,我是恶人,就算我所作恶事,我也是有理在先。我不可能看着二弟所受的罪,差点丢了性命就此罢休!”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