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想法在脑内冲突,未华抱着头,内在交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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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痛苦,不仅是一人承受。乌萨也同样苦恼着!
该死!果然是孽缘!
乌萨双脚开开地蹲在断崖底部的伏流旁,胡乱的将水花泼在脸上。
稀少的神性的血统,可爱纯真的性子,nuè_liàn的爱好……无论哪个都符合自己的喜好!
安雅斯去哪弄来这样的人?
乌萨甚而整个人坐进水中,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是气!为何偏在此时?不能喜欢,该送走的无关之人,却有着特别符合伴侣的条件,像是量身订作般。
他的下身,外面让硬裙甲包着,看不出来,里头可是硬得不行!整个软不下来!自是从刚才察觉未华脑中的幻想开始,就一点一滴的抬头。随着自碎衣甲,与链子的捆绑演出,明明是假的,下身却兇恶的不受控,想要受到更多的刺激。
乌萨苦笑。他是慾望深重的半神,本非清高之流。半神的血统强化了他的身子,却没有强化他的节制力。导致他在久远之前,未受囚禁的日子,在男女情事上过得相当荒唐!
也许就是什幺都试过,男女不忌的文化。令他后来越不满足,几乎要发疯。直到受了囚,在阴黑的地下,被强迫的,残酷的对待。久了,他的身体竟慢慢产生扭曲的快感!
意识上明明很排斥,身体却是尖叫狂喜的。有时明明只有虐,甚而已往血腥的路上走,分明一点qíng_sè意图都无,他却同样爽到失神。
这根本不会是常人该有的状态。他曾经很苦恼,却无法自拔。
他花了好长的日子,才将自己的心境平衡回来,只当这是喜好的一种,接受了自己。
长久的囚禁,让他淡漠了。只想着脱离。为不加深自己的罪,无关的人,他尽力能就放了,也只希望能多造点福。真需要行什幺祭祠神妻之礼,他也当走个过场。也许行为是狂野的,但那也是技术的发挥,说穿了就是演出。对于一个曾经尝遍床事的荒唐半神,这真的没什幺难度。
原本兇残燥狂的半神,慢慢修身成沉稳有礼的样貌,甚而因禁困而有些阴沉。
但某些本性,不会随着想法消失。他一样是失衡的,外在那种狂野的样貌,更符合他深处的本性。
乌萨会这幺无所谓,是因为他已找到办法出去了。只待多加时日,数百年,或许不到百年,他就可以脱身而出。
其中送来多少祭品,神妻,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都逃出去罢!免送了卿卿性命。
在这其中,最不能就是动了心。心动了,就会影响到对方,让对方想留下。心不平静,就会多害一人,下场通常是神妻自愿留下,……却被阴暗无阳光的空间所压制,最后抑郁而亡。非死于疾病或饥饿。
这就是为何过了这幺久,从没生出带有神血的下一代的缘故。乌萨是会难过的,毕竟多少人死在他眼前。不管这是否是名义上的妻。
在水中泡了半天,乌萨渐渐冷静下来。
其实想想也不容易。都活得不知岁月,凡尘之心哪这幺容易动摇他?
乌萨苦笑,何必这幺在意?自己竟然心乱了!有时正是得不着,才会留在心上。若是让对方得着了,慾望满足了,反而不这幺重要。
对方若不在意了,自己更不会在意。春风一度,独留个美好回忆。对年轻的生命而言,自是宜疏不宜堵。
想通了,轻快了!
他不动声色。从水中站了起。半走半飘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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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未华仍抱着头,困在自己的思绪里。
乌萨有些心疼,轻将未华抱至怀里。这真只是个孩子,还很小(对乌萨而言),因对自身的不了解,因慾望责备自己这幺深。
感受到温热触感。未华像触电一样,抬头看了一眼,怕乌萨更生气,就想要逃出乌萨的臂弯!
见未华如此反应,乌萨更是有几分自责。自己真反应过度了!这孩子只是脑中想想,并没有真打算行任何失礼之事。明明是有渴望,却优先顾着尊重与礼数,并不是个过份的人。
只见乌萨眼神露出温暖诚意,却将臂弯收的更紧,牢牢地抱住未华,「别怕!说过保你周全的吧!我们谈谈?」
乌萨将未华搬移至床上,让未华坐在怀里。全没多想,像是无边温柔的父亲一样,用简单的言语一步步化解着未华的心结。
男男之好?这在古希腊真不是什幺事。反而视为世间最圣洁的恋情。
nuè_liàn?乌萨都当过来人几年了,想通关键处,其实也只是慾望的一种型式。
以乌萨这种不知岁月的经历,说出的话自然有老练的说服力。未华的心结一跟着慢慢的解开了。
「但……我怕……会伤了人。」未华小声嗫嚅着。
「你见我是容易受伤的类型吗?」乌萨有些好笑的说道。微微的震音从厚实的胸腔中传出。
随着乌萨安稳的语调引导,未华心渐稳了下来……才发现乌萨抱着自己的姿势极度瞹昧!
裙甲不知何时不见了。又是那个贴身的红链小底裤。好大一包的抵在未华的股后。未华盘坐着,背靠着乌萨胸前。乌萨粗壮的巨臂自是轻轻的围在他的脖子上。
乌萨满心父辈柔情,全不担心这有多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