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清插入道:“巴蜀盆地山清水秀,物产丰饶,先王派李冰为属守,在那里修建了江堰,把千顷荒地化作良田,太后定会欢喜那地方的。”华阳夫人爱怜地看着琴清,微微道:“那为何又不肯随我那里去?咸阳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呢?真教人放不下心来。”
琴清美目转项少龙处,忽地俏脸一红,垂下头去,低声道:“琴清仍未尽教导太子之责,不敢离去。”项少龙既感受着两人间深挚的感情,又是暗暗心动,难道冷若冰霜的琴清,竟破了多年清戒,对自己动了心?不过细想又觉并非如此,恐怕只是他自作多情了。
三人各想各的,殿内静寂宁洽。华阳夫人忽地道:“少龙给我好好照顾清儿,她为人死心眼儿,性格又刚烈,最易开罪人。”琴清抗议地道:“太后!清儿懂照顾自己的了。”
项少龙暗暗叫好,华阳夫人定是看到了点什么,才有这充满暗示和鼓励性的说话。华阳夫人脸上现出倦容,轻轻道:“不阻太傅回牧场了,清儿代我送太傅一程好吗?”项少龙忙离座叩辞。琴清陪着他走出殿门,神气尴尬异常,默默而行,双方都不知说什么话才好。到了太后宫外门处,项少龙施礼道:“琴太傅请留步,有劳相送了。”
琴清脸容冷淡如昔,礼貌地还礼,淡淡道:“太后过于关心琴清,才有那番说话,项太傅不必摆在心上。”项少龙方才跃跃欲试,被她兜头一桶冷水浇下,心情直落谷底,想起自己才想不要惹她,稍一有机会就色心大起,真是对不起娇妻们,自嘲苦笑道:“琴太傅多心了,项某现在心情与太后一般看淡,是非成败转头空,荣华富贵终究是浮云幻梦,太傅放心好了。”言罢大步走了,留下琴清呆在当场,芳心内仍回荡着项少龙临别时充满看破世情意味的话儿。
雨雪飘飞。项少龙在隐龙别院花园的小亭里,呆看着这入冬后第一次的雪景。娇柔丰满的火热女体,贴背而来,感到芳香盈鼻时,一对纤幼的玉掌蒙上了他
的眼睛,丰软的香唇贴着他的耳朵道:“猜猜我是谁?”
这是乌廷芳最爱和他玩的游戏之一,项少龙探手往后,把美人儿搂到身边来,笑道:“纪才女想扮芳儿骗我吗?”粉脸冷得红噗噗的纪嫣然花枝乱颤地娇笑道:“扮扮被人骗倒哄我开心都不可以吗?吝啬鬼!”
项少龙看着这与自己爱恋日深的美女,心中涌起无尽的深刻感情,痛吻一番后问道:“她们到那里去了?”纪嫣然缠着他粗壮的脖子,娇吟细细地道:“去看小滕翼学走路,那小子真逗人欢喜哩!”
项少龙想起自己始终不能令诸女有孕,神色一黯时,纪嫣然已道:“项郎不用介怀,天意难测,天公若不肯造美,由他那样好了,我们只要有项郎在旁,便心满意足了。”项少龙苦笑一下,岔开话题道:“有没有干爹的消息?”
纪嫣然道:“三个月前收到他一卷帛书后,再没有新消息,我才不担心他老人家哩!四处游山玩水,都不知多么惬意。”又喜孜孜道:“二嫂又有身孕了,她说若是儿子,就送了给我们,我们都开心死了,巴不得她今天就临盆生子。”
项少龙感受着与胜翼的手足之情,心中涌起温暖,暗忖这是没有办法中的最佳办法,谁叫自己这来自另一时空的人,失去了令女子怀孕的能力。纪嫣然道:“想不想知道前线的最新消息?”项少龙吻了她一口后,轻轻道:“说吧!再不说便把你的小嘴封了。”
纪嫣然媚笑道:“那嫣然或会故意不说出来,好享受夫郎的恩宠。”项少龙被他挑逗的终忍不住欲火迸发,封住朱唇尽情痛吻,同时上下其手,酥乳丰臀无所不至,弄得纪嫣然袒胸露背,媚相毕露。良久后,这才女始找到机会喘着气道:“人家来是要告诉你好消息嘛!信陵君到了齐国去,气得晶后接受燕人割五城求和的协议,然后遣廉颇攻占了魏地繁阳,你说晶后这是否自取灭亡呢?失了城池,还与魏人开战。”
纪嫣然续道:“吕不韦当然不放弃这赵魏交恶的机会,立即遣蒙将军入侵魏境,争利分肥,攻取了魏国的高都和汲县两处地方,可惜他野心过大,同时又命王龄攻打赵人的上党,硬迫魏赵化千干戈为玉帛,照我看凭着信陵君的声望,定可策动六国的另一次从。”
项少龙不解道:“我始终不明白为何吕不韦这么急于攻打赵国,当日我回咸阳时,他还说会同时韩赵用兵,结果只是攻打赵人,放过了韩国,真令人难解。”纪嫣然笑道:“为何我的夫君忽然变蠢了,这是一石数鸟之计,晶后是韩人,现在赵国大权在握,说不定会与韩国并,成为一个新的强大王国,吕不韦怎容许有这种事情出现,所以猛攻赵国,务求削弱赵人力量。兼之孝成王新丧,李牧则在北强御匈奴,廉颇又与燕人交战,此实千载一时的良机,吕不韦怎肯放过。”
项少龙一拍额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