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单为之啼笑皆非,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遂欣然受落,道:“你小心点李园,此人心胸狭窄,对你恨意甚深,不置你于死地绝不甘心,尤其是近日赵雅投进了你的怀抱里,使他夺取鲁公秘录的好梦成空,更不肯轻易罢休。”项少龙此时更无怀疑,偷袭龙阳君者,非田单和李园两人莫属。
此时郭府在望,项少龙心中暗叹,想回去见善柔和田氏姊妹一面而不得,只不知会否见到纪嫣然、赵雅又或赵致呢?这些烦人的琐事的确使人失去了很多生活的真趣。
郭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气氛热烈。项少龙在进府前溜出车外,避了与田单并肩而临的场面。当他继田单之后,踏进府内时,田单正在郭纵的殷勤欢迎中,逐一与慕名的赵国权贵行见面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项少龙心中暗喜,辞退了引路的府卫,溜到宅前那美丽的大花园里,深深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时,香风飘来。
项少龙回过身时,赵雅喜孜孜来到他身旁,一把挽着他膀子,拉着他往位于园内美景核心的其中一座小亭走去,欣然道:“雅儿还以为董爷没空来了,唉!董爷真行,只是几天工夫,便弄得邯郸士气大振,防务周密,现在再没有人怀念乐乘了。”
步过两道小桥,他们来到位于小湖之上的亭子,人声灯光像由另一个世界传般,这里却似是个隔绝了凡俗的宁恬天地。项少龙挨着石栏,伸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微笑道:“我决定了为你王兄解掉邯郸的危机,你该怎么谢我?”赵雅娇躯轻颤,靠入他怀里道:“那雅儿自然一心一意做董爷最乖最听话的女人啦!”接着低声道:“你不知道人家等你等的都快疯了,小昭她们也是一直等着你来接我们走。你真的没问题吧?”
项少龙故意道:“放心吧!本山人自有妙计,保证事后你王兄根本不知项某人曾来过邯郸,还当上了城守。你总是对我没有信心。”
赵雅惶然道:“雅儿不敢了!”项少龙见她骇成这样子,心生怜意,亲了个嘴儿,笑道:“吓你的,你为我受这么多苦,我怎会不疼爱你?”
赵雅惊魂未定地道:“真的吗?”项少龙知她成了惊弓之鸟,最易胡思乱想,作无谓担忧,正容道:“我董匡那有闲情来骗你这个到处找那滴蜜糖的可怜女子呢?”
赵雅俏脸一红,跺足嗔道:“人家真不甘心,不管你变什么样子,人家仍要情不自禁锺情于你,还要投怀送抱,受尽你的欺压。”项少龙开怀大笑,手往下移,大力拍打了她两记隆臀,道:“别人想受我欺压,我还要考虑呢!今晚郭府为何要大排筵席?”
赵雅奇道:“你真是忙得昏天黑地了,连郭财要把女儿许配李园也不晓得。”项少龙一震道:“郭纵真的要走了,你王兄肯放过他吗?”
赵雅叹了一口气道:“纵之议,到现在仍因燕国的问题谈不拢,王兄又不肯让步。郭纵这种只讲实利的人,那肯坐在这里等秦人来攻城掠地,现在他有了李园这娇婿,王兄能拿他怎样呢?”项少龙道:“若你也随我走了,你王兄不是更伤心吗?”
赵雅秀眸射出怅然之色,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这王妹对他还不情至义尽吗?妮姊如果不是你早有安排,早已香消玉殒。现在只有他欠我,我还欠他什么呢?王兄的性格人家最清楚的了,不要看现在他那么恩宠你,危机一过,就是另一副脸孔,看廉颇李牧立了这么多功劳,却受到些什么对待。他这个人只有自己,雅儿心早死了,只想跟妮姊一样陪着你,去哪都行。”
项少龙道:“听你这么说,我放心多了。”赵雅不依道:“到现在乃不肯相信人家吗?以后为了你,就算死,人家也绝不会皱半下眉头。”
赵雅续道:“婚宴将在楚国举行,到时郭纵自然会到楚京礼,你明白啦!”项少龙恍然道:“这确是高明的策略,好了!我们回去趁热闹吧!”
大力再拍她的粉臀,道:“你先回去,免得人人都嫉妒我的艳福。”赵雅娇痴地道:“今晚到人家处好吗?”
项少龙想起善柔,眉头大皱道:“晚点再说吧!纪才女今晚会否来呢?”赵雅道:“她早来了!还不是热眼找她的情郎,幸好给雅儿早一步截得了先手。”项少龙啼笑皆非,把她送走后才往宅走去。
在园内正进行酬酢活动的宾客,见到他这赵国新贵,纷纷过来巴结打招呼,好不容易脱身时,给韩闯扯到一角道:“董将军真行,本侯从未见过我晶姊这么看得起一个人的。”项少龙道:“还要多谢侯爷照拂。”
韩闯道:“这个放心,我已在王姊前为你说尽好话,但你却要小心郭开这小人,他正散播谣言,说你因和王姊有染,才藉她关系登上城守之位。嘿!这卑鄙小人自忖成了孝成王的情夫,才这样横行无忌,我真看不过眼。”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韩闯道:“难怪你不知此事,除了宫内的人,这事真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孝成王怎能没有男人?可惜你又不好男风,否则便可取而代之了。”项少龙浑身汗毛直竖,干咳道:“请不要再说了!唉,我也倒楣,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羶。”
韩闯亲切地道:“幸好你仍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