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被他这么一叫,立即尴尬得不行,“不用了,怎么说你也是客人,怎么能麻烦你呢?”
听得出,对于二大爷的原生态热情,阿姐其实是拒绝的。
二大爷用他那油腻的眼神,对着阿姐微微一笑:“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呢,你的不就是我的吗?你的孩子,不也是我的孩子吗?”
回头,望着袭墒昀,眼神慈爱,“是吧,墒昀。”
袭墒昀再也忍受不了了,突然起身,“二大爷,咱俩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你对我干妈做过什么了?”
阿姐可是他的干妈!母子情分可不是闹着玩的!袭墒昀怎么能忍受有人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干妈呢?
庄典典一看这架式,那得拦着了!
于是,她说:“昀爷,你别这样!不搞清事实就乱脾气,那可是你的不对了!昨晚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只不过呢,半夜的时候二大爷陪着阿姐去了……”
一听“半夜”这样的字眼,已经没有谁可以拦住袭少爷了。
阿姐急得连忙解释,“昨晚典典的手指受了伤,我让他开车送我去医院,我去开了点药!”
袭墒昀一怔,回过头就问:“你手指受伤了?”
身为证人,庄典典有极好的觉悟,“嗯啊!”顺便,晃了晃她粘着创可贴的食指,“伤口也不是很大,就是个十几二十三十多公分吧!”
袭墒昀察看过伤口后,确实不碍事,也就作罢。
可再看二大爷时,便多了些防备,那眼神直让阿姐尴尬不已。
吃饭时候,庄典典他的衣角,小声说:“你干嘛那样啊,你没看到阿姐都不好意思待在这里了吗?”
袭墒昀优雅的吃着早餐,缓缓说:“阿姐除了袭家除了我可以依靠,就没有别人了。就算有男人想要追求她,我也不会让对方有一种轻易得到的错觉,只有努力争取来的,才会好好珍惜。”
庄典典愣住,望着这个小自己一岁的男人,她再次发觉,他似乎比任何人想得都要多都要远。而他身上的责任,也比她看到的还要多。
庄典典又沉默了。
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还是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给秒杀了,感觉还真他喵不爽啊!
二大爷的店被毁,校内给出的告示是违章建筑,直接就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了。但是包括校长大人在内,他们都很清楚,有股子力量,正在朝他们靠近,目标就是庄典典,和她的那把钥匙。
庄典典随着袭墒昀出门时,金木二位师傅坐在另一辆车里,也要一起去公司。二大爷则自告奋勇的留下来保护庄宅,他说,这是最艰巨的任务,他的勇气与正义感,不容许他逃避。
上了车,庄典典就好奇的问:“今天外头怎么停了这么多车啊?”浩浩荡荡的十几辆,都跟在他们车屁股后面。
“我舅舅那边的人。”袭墒昀一边开车,一边说。
“哦!”
不用问也知道,都是他调来保护自己的。
庄典典坐在椅子里,又有心事了。
脑子里反复都有一个木师傅魔性般的声音:就因为你没有实力,所以才会连累到身边的人跟着你受累。尤其是袭墒昀……
车子仍在先进,庄典典突然就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袭墒昀,老实说,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累?”
袭墒昀时不时的扫视车镜,和观察路况,保持着高度警惕,任何各种情况的发生。听到她的问题时,也只是轻笑,“还好,没有特别累。”
“那就是会累哦?”
“只是不算很累。”
“那就还是会累喽!”
她的执着,让他投来视线,失笑,“你今早怎么了?”想起什么,他倏尔眯了眯眼睛,“你想……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庄典典一听,赶紧像只小哈巴狗似的凑过来,不停点头:“嗯嗯嗯!”
袭墒昀笑着一手控制方向盘,另一手直接朝她微微下垂的衣服前襟里探进去,“其实是有很多种方式的,包括上下左右,或者是后面行进……哦对了,车里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哦!”
庄典典的脸由白到红再到黑,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我看桌子底更刺激,你要不要试试啊!”
男人为什么在那啥之后,就都像个变态似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点事呢?好不容易渲染出来的悲伤失落万般无奈以及励志向上奋发图强的气氛,就这么没了!
“桌子底下?”袭墒昀的眼神亮了,亮得能当镜子晃死人的那样,“你确定?”
“……”
庄典典此时此刻,还能确定什么?以她被震碎的机智,她还能说什么?
他笑了,声音都透着一股期待劲,“那就桌子底下!今天就试试!”
庄典典默默的侧过身去,两只爪子在玻璃上挠啊挠,挠啊挠……
哎,她真不是那意思。
上午,例会。
袭墒昀和周夏去开会,在总裁办公室内原本提供休息的房间,临时变成了授业的地方。
庄典典端坐在椅子前,眼睛盯着一本古书,背挺得笔直,可眼皮却已经打起了架。
“民国初期,各地军阀混战,却是宗家发展状大最为强大的时期……”
金吒师傅在她身后转了一圈又一圈,讲得口沫横飞。
终于,庄典典再也支撑不住了,额头朝着桌面猛然砸去,“咚”地一声,吓了金吒师傅一跳。
“啪啪”戒尺敲得桌面直响,木吒师傅立即又化身野蛮教师出现了。
“啊!”庄典典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