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有几秒的沉默,是主持人和获奖同学交接的空档。江帆那无处可去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位获奖同学的身上。
杜君棠右手拿着话筒,正朝主席台上走。他从制服口袋里掏出眼镜,单手折开一边镜腿,腾不开另一只手,便用上下唇抿着另一边镜腿的尾端拨了拨,下巴随着这动作微扬,绷成一道性`感漂亮的线条。待眼镜框架上鼻梁时,杜君棠已在主席台上站定。
江帆傻在原地,瞳孔缩了缩。
他向来知道自己眼睛尖,他一定不会看错——台上那人的制服上少了最下面那粒扣子。
八六和他抱怨过的,学校制服的做工,说他纽扣都被挂掉过一粒。
江帆的目光彻底黏在了台上那人的身上,顺着走失一粒纽扣的制服一路向上,一直到他紧握着话筒的骨节分明的右手——也曾有过这样一只手,紧紧揽住自己的腰,手的主人从后面用力地、不留缝隙地,戏耍他、顶弄他。
江帆觉得自己有些耳鸣了,心跳以一种疯狂的频率跳动着,他感到头晕目眩。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上午好。”
刹那间,熟悉的嗓音轻而易举地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