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是贼窝呢。”邵成龙说。
“人穷志短,那也没办法,现在也没什么人知道了。”三叔公说,“这事可千万别传出去。”
“怎么?”邵成龙问,他也知道有宝藏?
“以前金牛寨可得罪了不少人,有些人的后代还在呢。”三叔公说。
“还在也不能怎么样了吧。”邵成龙说。
“难说,有些人很记仇的。”三叔公说,“好像枫湾镇那边,太公把那边几个大地主都给绑了,逼着他们给了不少钱。”
“枫湾镇这么近也绑啊?”邵成龙说。
“以前我们两边有仇的。”三叔公说。
“我的意思是说,这么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被人认出来怎么办?”邵成龙问。
“干活的时候都蒙脸,认不出来的。”三叔公说。
“一个寨子几百人都蒙脸?”邵成龙问。
“谁跟你说几百人?寨子一般也就几十人,少的时候十几人,几百人哪里养得活,别说吃的,水都不好弄。”三叔公说,“我们绑人,都是大晚上偷偷摸进去,绑了人就跑,一路上都把人眼睛蒙着,手也绑着,尽量少说话,真要说话的时候含着石头说。”
“做了这么久,总有风声传出去吧?”邵成龙问。
“风声当然有,可没人能拿着真凭实据。”三叔公说,“金牛山又不是只有我们石头村穷,整个金牛山都穷,落草的人多着呢。除了金牛寨,还有十几个山寨呢,不过他们都坚持不久。要么自己火拼,要么被官府剿灭。我们金牛寨全是姓邵的,自己不会火拼,打起来齐心,来的官兵太多,就扔掉寨子下山种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能够坚持不懈得打家劫舍呢。
邵成龙说:“那我明白了。”
“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真是老了,精神不行了。”三叔公说,“晚上再去找他们吹风。”
“您快去休息。”邵成龙说。
三叔公慢慢走了,背影很是凄凉。邵成龙叹了口气,三叔公也是可怜,做了十几年村主任,在石头村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角色,可偏偏对自己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邵元的想法也不能说是错的,石头村的确是穷,风气的确是不好,跑出去打工也的确比留在村里好。邵成龙的父母也是这么做的。但现在邵成龙有门路,那就可以带着村民一起致富,扭转村里的风气。
这时候邵成龙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父亲打过来的:“喂,爸啊。”
“我这边忙完了,你知道那张方子了对吧?找来做什么?有病要去医院,这些土方没什么用。”邵成龙父亲说。
“这不是土方啊,是正经的中医方子。”邵成龙说。
“那也一样,这些几十年前的方子没用的。”邵成龙父亲说。
“我觉得挺有用的。”邵成龙说,大家都说好。
“你不会吃了吧?”邵成龙父亲说。
“我尝了一下。”邵成龙说。
“怎么样?”邵成龙父亲问。
“挺好吃的。”邵成龙说。
“你瞎搅合什么啊,那是药来的,你拿来吃。”邵成龙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