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李猛,前来捉拿……盗窃的女贼一名,还望行个方便?”
风三娘淡淡的回道:“此话差矣!说了没有便是没有,也就没什么好找的。”
“他妈的,这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明明看着那女人进了这庙子就没有出来过,分明是藏了起来,老子这就把庙掀了不信找不着。”高声喊话的是一个熊腰虎背宽脸粗眉的绿衫汉,只见他抡起大刀一鼓作气向风三娘劈去。
风三娘侧身一闪避开来,剑柄往他腰间一击,只用了三分的内劲就把他震飞出去,摔在地上嗷嗷叫喊。另外三人见了一拥而上,却顶不过她一招一式,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的妄汉。那自称赏金猎人的灰衫男子,拔剑出鞘向风三娘疾冲过去,也走不过十招便落败了。
难民唯恐刀剑无眼伤及自家性命,趁着他们打斗的空挡纷纷逃出门外。随后,传来一阵兵器撞击的声音和凄惨的叫声,在门外被杀害。
风三娘以为门外尚有援助,当看到李猛等人露出诧异之色,心下便知外面的虽不是他们的人,但能对无辜之人下手的,是敌非友!
“咯咯咯~~”伴着木屐磕地的声音,走进一个穿着宽松衣袖、大摆裙裆,前庭光秃头顶束发的中年男人,步履稳健气息沉着,一脸的戾气表露无遗,丝毫不隐藏他嗜血的本性。
同时,门外涌入一干持着兵器的杀手,把出口堵住,动作划一训练有素。
那中年男人冷冷的横了一眼李猛等人,视线落在风三娘身上,道:“把人交出来,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否则,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字一言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腔调极其怪异。
玄蓝青低声道:“师傅小心,是东洋武士。”
风三娘唇角勾起,冷冷一笑,道:“这里中原的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不要以为少了主人牵绳的狗,就可以随便乱吠!”
“巴嘎!不知好歹的女人,受死吧~”东洋武士恼羞成怒,拔出腰间的□□,足尖生风,举刀横向风三娘。
此人疾奔而来,木屐竟不发一点声响,下盘极其稳妥,就算不是高手也万万不可轻敌呀!风三娘念此,当下镇摄心神专心应敌。
李猛自知远不是这女人的对手,心里盘算着找个空子逃出去,便对弟兄们打了个眼色,要往外冲。结果,他倒也是低估了东洋武士的手下,个个都是使剑的好手,三五两下就把他们压制住,李猛自己也被划伤了几道口子,急忙躲到一边上,撕下衣襟包扎伤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心里直嘀咕:今日真是倒了大霉了,碰上的都是绝顶高手,看来这官府的赏银不是那么好领的!
凤舞阳被玄蓝青护在身后,见来了一拨穷凶恶极的歹徒,为首之人的穿着打扮与那受伤女人相同,开始以为是她同伴寻来,却见她神情更加凝重,气息冰冷,如此防备的那只有是敌人了。
玄蓝青年纪虽轻,但踏足江湖已久,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十分淡然。这东洋武士招式怪异内力深厚,却还不是师傅对手,师傅一心想试出此人的武功招数,只防备不进攻。
二十余招下来,东洋武士别说伤她分毫,就连衣角都没碰到,更加盛怒了。高喝一声,挥动手臂,翻身倒腾,气从丹田起,劲透手臂从剑尖出,一股剑气散发而出,直逼风三娘门面。
风三娘运气护体,不紧不慢徒手接下这一招,被强大的气流击退数步。东洋武士眸光一闪,左手多了一把短小精悍的袖珍剑,一刺或一动作连贯,封住她的退路。
风三娘猝不及防,身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幸好闪躲得快没伤到皮肉,只是划破了衣裙。“好卑鄙的招!”冷喝一声,挥剑还击。
东洋剑法异于中原剑法,与中原“剑走轻灵,刀走厚重”不同,东洋剑法力量充足威力强大,首次交手最忌讳贸然进取。渐渐的,风三娘摸清了他用剑的走法,剑刺掌劈,三招将其击败,嗤道:“东洋剑法也不过如此!”
东洋武士被击得节节败退,身上被划了几道血口子,令他羞辱的是,长短双剑竟被夺,武器对一个武士来说就是双手,被夺走武器的武士是一种侮辱,顿时羞愧难当,又愤怒不已,打了个手势,嘴里哩哩咕噜着什么,其身后的杀手怒吼着疯涌而上。
“保护舞阳。”风三娘叮嘱一句,对于这群亡命狂徒无须客气,每挥出一剑都致人要害。玄蓝青意会,左右不离凤舞阳一丈,舞动剑锋,血溅四方。
第十章湖杀戮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杀人,也是第一次见干娘杀人,那么的冷冽无情,干脆利落。微风起,空气中夹着血腥的味道,刀光剑影里喷洒而出的鲜血,与太阳下山的晚霞相映,这样的画面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地上已躺了十多具尸体,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波,像不要命般践踏着自己人的尸体而来,模样疯狂之极!
“小心!”精神恍惚间听见二师姐惊呼,一道阴影罩下来,乍看是一名鲜血淋漓的杀手扑上来,凤舞阳本能的往边上一闪,躲了过去。
那杀手扑了个空,受了重伤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跌到里面去,那正对着藏身女子的方向。
糟了!凤舞阳心里一惊。
玄蓝青击退欲近身的杀手,眼睛余光瞧见凤舞阳并无大碍,心下松了一口气,她也未料到被一剑刺中心脏的杀手,竟没有死绝。
那杀手面目狰狞,喊叫一声,气息不稳声音不大,却引来东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