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万俟雪缓缓睁开双眼,眸子明亮有神,已无一丝倦色。解下身上的金丝白袍披在浅歌的身上,那白袍虽薄如蝉翼,但可驱风寒,本来于她是无益的,可姑姑见不得她身穿单薄,执意要她披上,而她这寝宫里,并无一件保暖的衣物,唯独这件。
此时趴在案台上的美人儿仍然睡得很香,密翘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粉润的唇瓣时而轻抿,平稳的呼吸随着胸脯起伏。
她可是在做梦?如果是,梦里可有我?
伸手欲抚上那张绝美的容颜,却在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停住了,她体寒手冰,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尽管如此,手心能感到她鼻息间呼出的暖暖的气息,就已心满意足了。
连睡着了都是美得动人心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疼惜她,难怪苏瑾会……想起在天山夜里的那一幕,女王的雪眸又覆上一层冰霜,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半响,万俟雪将怒气沉下,心中思索,为何她会这样感到生气?她从来不为任何事物心动,更别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世人。她是动了情吗?否则怎会因见到浅歌时而心生喜悦,不见她时沉闷烦躁,见她与人接触亲密,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