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暂时无法联系上其他精武门前辈的情况下,余有田的决策便犹豫起来。见他强笑着拖延时间,童兵也不强逼,反而借口买水,留他一个人在花园里静思。
在三人中,或许司徒杏儿对于卢谈画的关心最多,但年轻的她终究没有童余二人这么沉得住气。陪着余有田烦恼一段时间后,女孩儿活泼的本性很快暴露了出来。
余有田的思考比预想中来得更慢,趁着他举棋不定时,司徒杏儿抽空跑到童兵身边搭起话来。
“喂,童兵!”少女老不客气地叫到:“那个偷拍我的人怎么样了?”
女孩儿杏眼圆瞪,一副很不友好的样子,但童兵却没有一丝针锋相对的意思。司徒杏儿身上的气机惊而不恶,就像一只时时提防着外敌的小鹿,虽然总用尖锐的鹿角对准着童兵,却感觉不到任何肉食动物的侵略性。从孟筱翎和乔桠处,童兵听闻了添油加醋版的“杏儿x筱翎人工呼吸”故事,更让他对这个浑身是刺的小蛮女消除了不少戒意。
见司徒杏儿仍警惕着之前与李珏的矛盾,童兵故意不咸不淡地道:“我不知道。”
杏儿果然一逗就怒:“你……你朋友不是在这个医院吗?咱们大家现在可不是陌路人了,难道你就不表示一点合作的诚意吗?”
“可你余师叔还没有决定与我合作。”童兵一指背手矗立在花坛边的余有田:“这样,等他决定合作之后,我再帮你打探一下消息怎么样?”
“不用了!”杏儿没好气道:“不就是个臭律师么?他要是真敢查姑奶奶的底,我一爪子就能让他半年都说不出话来。”
“你是说那个张律师吗?不要忘了拍照片的人是那个姓李的杂志记者。他们两人的职业有特殊性,以你的身份,不管哪一个,都需要留心眼。”童兵稍稍点了她一句,随后又道:“不过,你没说出‘一爪子送他去阴间’这种话,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你以为我们是白莲会,动不动就取人性命的吗?咱们精武门的宗旨永远只有一个,就是光大华夏武学。我门人有时与人争斗甚至取人性命,那都是退无可退,被逼到没办法了才会这样的。”杏儿说话时不经意地挺起胸膛,少女豆蔻初开的身姿下,是一颗怀着自豪的武者之心。
以童兵的历练而言,听到这种天真稚语,唯一能做的表情也只剩下“苦笑”一种。精武门能够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要说其门人从未做过“有违宗旨”的事情,他不论如何是不信的。每个组织都有黑暗的一面,就算是隶属华夏政府的特种部队,也会有“豹组”这样超脱军法、国法的部门存在。而精武门可以与国家不撕破脸面、却与豹组暗斗这么久,显然也在暗中做了不少“反击”,只是这些猜测中血腥秘闻,像司徒杏儿这些小一辈的门人,没有资格去知道罢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没有经过证实的判断,而且双方合作在即,童兵自然不会傻到去反驳精武门的“宗旨”。
他避开了这个话题:“丫头是我一个朋友的义女,我听说她父母走的很早,过了很多年苦日子,这身人造内力也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应该比你小几岁,如果你有心,也可以常去看看她,替她解惑一些筋脉运功上的问题。”
司徒杏儿一甩辫子:“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