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恬不知耻地挥霍妳的年岁,即便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存在过,仍然当妳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
菲尼斯的语气是这么自然而然、这么直白,让我听着有这么些出神。我瞪着她看,看那双眼,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我也爱妳,安。」
「为什么要用这种带有毁灭感的语气说这句话?」
我扯着嘴角问,「我并不介意被挥霍啊。」
「爱神跟人类,不可能的。」
菲尼斯低下头,说着,「我爱上妳的那一刻开始,就听妳的情绪最清晰,我被妳给影响,我也乐于被妳给影响,我以为那不见得代表什么,但是…」
「…但是,安,任何事物存在都有意义,如果我不能做一个爱神该做的事,那么我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我想起球场边那个接近死亡的女子,菲尼斯漏听的感觉;想起她从六楼直接坠落地上的那天开始,就鲜少再看见她飞翔;想起菲尼斯某天开始变得嗜睡,工作的时间也开始缩短…
「翅膀。」我问,「翅膀只是我碰巧看不见而已吧?」
菲尼斯苦笑,摇头。
「消失了,安,而未来可能不仅仅是翅膀而已。」
我惊恐地望菲尼斯,原来认命的口吻是这个意思,原来她那抱歉的神情,里头的确有不得不的理由。
「那…那别管我了,走得远远的吧。」
我焦急说着。
「现在还来得及就快走吧!要是妳真的消失了怎么办?」
我宁愿不能拥有妳,也不想妳完全不存在。
「我也以为离开妳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情况没有好转,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