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靖雨仇所想的,下面花帮众人也发现了火情,手忙脚乱的开始救火。靖雨仇可没多余的力陪他们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他功聚双耳聆听著四方的动静,看看敌人是否还有後续动作。
警报声做响,地下大堆的人群在奔走呼号,靖雨仇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微笑,就在正前方不远处,他隐约的感觉到有著数十人在冲出火场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著,用意明显得很,无论任何人从火场中冲出,乱箭齐发,格杀勿论。
「用意虽然很好,但可惜的是碰到了我!」靖两仇深吸口气,足尖轻点,在树冠上藉力掠过,整个人影消失在夜色中。
大火席卷了周围的大片土地,就运埋伏在必要的出口处的箭手都感觉到了那份灼热感,一个个口干舌燥、汗流浃背。
这是黄山会里的箭弓队,箭手们个个身强力壮,强弓硬弩在景川城内算得上是一绝,虽然人数只有五十人,但黄璋相信在这些硬弓面前,休想有半个活口可以从这里出来。
火愈烧愈旺,出口处已经倒下了不下数十具尸体,但其中没有半个花帮的人,都是些普通而无辜的百姓。
黄璋默念:「请各位安息吧!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这话倒不是谎言,黄山会平日虽然霸道嚣张,但却没做过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形势所迫,黄璋也不会做出这麽狠毒的决策。
「那就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赎罪吧!」轻柔的话语在黄璋耳边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让他感觉好似炸雷在耳边响起,他下意识的做出反应,但已经来不及了,森寒的刀光亮如夜空中的明月,一股强大的刀气紧紧锁著他暴退的身形,让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躲闪也必然会被此刀劈中。
幸好的是,黄璋的确有一群训练有素而又反应极快的手下,本来就已经做好发箭准备的箭手们见头儿有难,迅快的做出反应。 弓弦连响,血光暴现,黄璋惨叫著摔落出去。
靖雨仇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这些当空飞来的劲箭箭头上都闪著幽光,可知是涂上了剧毒。
心念电转,劈向黄璋的一刀不等落实,唆地回收,挡开了到身前的劲箭,虽然如此,虹刀前端迸发出的刀气还是劈中了黄璋。靖雨仇知道这一刀不能致他死命,暗叫声可惜,不过现在可不是再补上一刀的时候了,身形一转,刀光又闪。
一眨眼间,在弓箭手们未组织起下一波攻势之前,几颗人头飞向半空。靖雨仇开入箭手群中,如游鱼入水,又有如虎入羊群,每出一刀,必然有三、两人倒地。
弓箭长适於远却不利於近战,再加上黄山会的这些弓箭手本身实力同靖雨仇相差太远,而且连领头的黄璋也受了重伤,众人乱成一团,此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抬起重伤的黄璋,以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靖雨仇再放倒几个跑得慢的,并未追赶,他在敌人尸体上擦拭干净沾满鲜血的虹刀,心中另有计算。
熊熊的火势在花帮众人的全力挽救下逐渐熄灭,看来已经无法再造成更大的灾害了。
岳红尘面色铁青,这一场大火烧得突如其来,而且把周围甚广的范围内都包裹进来,一定是敌人不顾无辜,誓要把花帮总堂化为灰烬。现在幸亏是抢救及时,而且总堂这个时候人员并不算多,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但风、林、火、山四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统统葬身火海,就是自己也是由於这几人的牺牲才勉强保得一命。
至於是那一方面下的手,她心里已大概有数了,虽然没有怒气显露於外,但复仇的种子已经深深的种入心中,正因为花帮总堂的烈火,让日後的岳红尘的手段变得犹如雷霆,无比极端,同时也造就了她「血色红尘」的绰号。
靖雨仇在箭手的尸体堆中观察了一阵,拎了具看起来像是个头目打扮的仍到岳红尘面前,「认得这个人吗?」
岳红尘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开口道:「是黄山会的麻汉,是他们黄山会中最锐的箭弓组的头头。」
「果然如此!」靖两仇一拍虹刀,「在这里好好等著,半个时辰之内,我去把黄璋的人头借来做祭奠用的供品!」
黄山会的堂口在七、八条街外,与花帮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它的入口出不但不隐秘,而且还是宏大之极,两端高立的旗杆有半天高,两个石制的狮子也刻得张牙舞爪、嚣张无比。
红漆大门紧闭,两个明亮而硕大的大红灯笼高高的挂在两端,在天边透出黎明前的晨曦下还算显得不太那麽耀眼,门口两边站著两个昏昏欲睡的家伙,这阵仗活象个镖局而非地方帮会。
靖雨仇招呼也不打,虹刀在手,一道灌满真气的刀劈去,爆响声中,两扁大门碎成七、八块飞溅而去,两旁偷懒的家伙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坐倒在地。靖雨仇哪理会这两个笨蛋,大踏步直入。
里外的差别颇大,摆设也是错落有致,幽雅怡人,显示黄山会里并非全是草包。破门声早已吸引了大批人出来,但使他疑惑的是,本该是愤怒的脸居然流露出的是惊惧和惶恐。他也管不了那麽多,提刀杀去。
黄山会的帮众四散奔逃。 靖雨仇踢倒了两个,大感无趣,拿这些小喽罗开刀就没意思了,还不如择地静修来得好。他收起刀,等待对方的首脑人物出现。
满院的人退得一乾二净,一人从厅中踏出,手上还提著个人。
从这人自厅口走出起,心灵上的警觉就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