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失神中的蒋华,沈卓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表哥?他叫道,走到窗边往下看去,已经没有了沈静仪的马车,表哥在看什么呢?
蒋华摇摇头,收回心思,没什么,他回到座位上,端起茶盅来怔了怔神道:对了,你方才说二表妹和四表妹天天过来么?
是啊!这几日她们天天都过来,可惜我平日里还要去书院,不然非得缠着她们不可。
你今年又不考秀才,读那么多书做什么。
沈卓目光闪了闪,就是,我也这么想的,好在这几日下午都有空子,表哥,他望着他,不如你带我来这儿听书?这样,就是给父亲母亲知道了,也不会罚我了。
十一岁的孩子自然是个爱玩儿的年纪,蒋华觉得很正常,至少比他当初强多了。
那有什么,只管过来就是,若是二舅和二舅母问起,你就说是我邀得你出来。
这几年他游学在外,性子也收敛不少,再加上长大了,也愈稳重了。
他们自然放心!
沈卓一听,立刻欢呼起来,抓着他直说着他好。
瞧那模样,倒真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直到回去,蒋华都还是飘飘然的,他想到沈静仪,又想到说书先生说的故事。
表兄妹,还有一个未婚妻,这不是和他们一样吗?
难道说,她对他也
急急回到府中,他脚步飞快地进入书房,将他珍藏的那副仕女图拿出来翻看一遍。
越看,心头越热。
若是,若是静仪也喜欢他,他定然对她比任何人都好,还会将她风风光光第娶进门,一定不会叫她受了委屈。
对,他这就去跟祖父说去,娶别人家的,不如娶自己妹妹的孙女儿,那多好啊?
收好画,他刚踏出门就见自己的长随过来禀报道:爷,贞静郡主过来了,夫人让您去前头。
一听这个人,蒋华便皱起了眉头,一抹厌恶袭上心头,烦躁地问道:她又来做什么?
这个小的不知,不过,好像是夫人请过来的。
母亲就会没事找事刚刚燃起的一腔热意已经渐渐退去,这会儿如果他要跟祖父说解除婚约,指不定要闹腾成什么样子呢!
他不要紧,可不能连累了静仪。
想着,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就说我忙着呢!没空子,让她们别来烦我。
说完,他拂袖转身又回了书房。
他就不信,她还敢跑来书房找他,若真是这样,那也太不知羞耻了。
索性,直到天色渐晚,也没见有人来找他,总算让他松了口气。
贞静郡主徐锦璃离开定远公府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吩咐身边的随从道:去查一下蒋华今日去了哪里,最近都在做什么。
是随从应诺。
接下来的几天,沈含玉照常和沈静仪一起出入饮香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静仪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因此,对于饮香楼里茶,点心更加小心了。
她可不要再犯前一世的错误,不然,一就都没有意义了。
沈含玉注意到她有意不碰这些茶点,自己便也搁下了挟着水晶包子的箸。
二姐可是不喜欢这些点心,要不,再换些?
不必了,这几日祖母让告假回来的6娘子给我做了些爱吃的糕点,我给吃多了,现在也吃不下这些。
这样啊!沈含玉眼底闪过一抹嫉妒的光芒。
什么好的都给她了,那老太婆的眼中何时这么关心过她们?
静仪径自呷了口自己带来的茶水,并未理会沈含玉眼中嫉妒的光芒,而珍珠和绿拂两人如今也是半步不敢离开她的身侧。
早在之前,沈静仪便有所吩咐,不到万不得已,她们不可以离开她身边,就算离开,无论如何也要留一人。
跟了她这么久,两人可谓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严肃的神情,自然谨记于心。
这书也说完了,我该回去了,妹妹要一起吗?沈静仪问道。
沈含玉目光闪了闪,说完了?
可不是,已经说到赵衙内为了秦娘子解除婚约,两人经历过万般痛苦打压,终于走到了一起。
这可不是完了?
二姐何必走得这么急呢?她端起茶盅,时间还早,回去也无事做,还不如多坐会儿,姐姐说呢?
书说完了,人也该到了吧?想着,她放下茶盅,茶凉了,去换一壶来。
身后的丫鬟上前屈了屈身子,提着茶壶出去,沈静仪注意到,这不是她的大丫鬟,而且还很面生。
由于一直低着头,她也未能看清她的样子,不由地,她轻轻蹙起眉头。
妹妹若是无事,恕姐姐先走一步了,今日说好了要陪祖母用饭的。说着,她就要起身。
二姐何必如此着急?她连忙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似是在找话题,她转了转眸子,开口道:二姐上次去成国公府可看见世子爷了?
静仪斜睨了她一眼,既然跟她问起这个,难道是她看见什么了?
想着,她捏了捏手心,面色平静,四妹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看见他?
这话说得不错,男女有别,且不同席,他们又怎会见到彼此?
我不过是问问,听说,祖母有意撮合你们呢!你说说,这什么好的都给你了,别人怎么办,怎能叫人不嫉妒呢?二姐说,是不是?
如果想要,就凭自己的能力去争取,总是耍些阴谋手段,不过是肮脏龌龊罢了。
沈含玉脸色一白,气得攥紧了手掌
这厢,丫鬟出了包房,站在楼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