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跳像两个呆瓜一样,在教室外边站了有十几分钟,白小柔在教室里说:“外边那两个上厕所的,进来吧。”
我俩互相看看,进了教室,但站在门口没往里走。
“以后还撒谎吗?”白小柔看着我。
我顿了顿,摇摇头,“不撒了。”
“说得是真话?”
“真话。”我和马跳同时应道。
“回座位吧。”白小柔看我俩一眼,我俩低着头,往座位走,到了座位,刚要坐下。
“站着听吧。”白小柔在讲台上又说。
我瞥了一眼白小柔,白小柔是因为昨天的事故意惩罚我吗?我心里笑了一下,站着就站着,有什么了不起。
站了整整一节课,等下课铃声响起,我的腿都有点麻了,白小柔往班里扫了一圈,板着脸说道,“大家都听着,以后谁在我面前撒谎,谁就像他俩一样,站着听课。”
说完,白小柔把黑板擦往讲桌上重重一拍,头也不回地走了。
班里不知谁嗷一声怪叫,我苦笑两声,坐到了椅子上。
徐虎他们几个凑过来,“张帆,腿麻了吧?”
我往教室门口看了一眼,“还好。”
“白老师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厉害,比当班主任的时候还厉害,以前也没这么罚过学生。”徐虎挠挠头。
“这你就不懂了,正因为不当班主任了,白老师才能放手干了,这叫无官一身轻。”一个男生自作聪明地解释道。
“有道理,以后大家都小心点,别在白老师面前撒谎,小心也罚站。”徐虎点点头。
“行了,你们别瞎解释了,咱们赶紧去老味吧。”我笑着摇摇头,招呼大家往出走。
到了马跳面前,我问,“马跳,中午我请大家吃饭,你去不去?”
马跳看我一眼,“我中午还有事,不去了。”
“马跳,你当班长了,也不请我们一顿,刚才我还支持你呢。”徐虎拍拍马跳。
马跳笑笑,“请,我肯定请。”
“别说得这么含糊,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还是老味。”
“这还差不多。”徐虎满意地点点头,指指众人,“大家都听到了吧,今天晚上马跳请客,谁要是不去,我跟谁急。”
“听到了,听到了,我们肯定去。”众人坏笑道。
“徐虎,你小子吃这么多,不怕撑着。”我白了徐虎一眼,“马跳,你不去我们走了。”
马跳笑笑。
出了教室,我问徐虎,“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对,我就是让这小子吐点血,这小子给高乐海当主管,没少赚钱,我没说在海悦请,就算便宜他了。”
我拍拍徐虎,“大家都是一个班的,以后别故意为难马跳了。”
“张帆,你就是因为和马跳打仗,才被金大头处罚了,你忘了?”
我点点头,“我没忘,一码归一码,那件事过去了。”
到了台球厅,我招呼谭玲玲和我们一起去,谭玲玲摇摇头,“你们兄弟聚餐,我不去了,给我带回点好吃的就行。”
我笑笑,带着徐虎他们进了老味,找了一个包间坐下,一会儿菜上来了,我们吵吵嚷嚷吃得挺开心。
我心里还想着刚才白小柔那冰冷的表情,表面上和徐虎他们谈笑风生,但是心里却总是隐隐的痛,一阵一阵涌上来,扎得难受,不由自主地喝了好几杯啤酒。
正喝着,上厕所回来的徐虎往我身边一坐,“张帆,金大头在外边。”
“金大头?”我一愣,“他和谁?”
“就他一个人,在外边好像喝闷酒呢,用不用逗逗他?”徐虎坏笑地看着我。
我起身跟着徐虎到了包间门前,顺着徐虎所指,看过去,果然金大头正独坐在一个散座上,桌上放着一瓶二锅头,自斟自饮。
看样子,金大头已经喝了多半瓶,连脑瓜顶都红了,一边喝一边唉声叹气,骂骂咧咧。
“金主任,你不能再喝了,喝点茶吧。”饭店的老板认识金大头,看到金大头的样子忙劝,伸手要拿走金大头桌上的酒瓶。
“怎么着,你也小看我,怕我不给你酒钱。”金大头顿时火了,瞪着牛眼朝老板吼。
老板忙陪笑,“金主任,我怎么会小看您呢,我是怕您喝多了,劝您少喝点。不管什么事别把自己身体伤了。”
金大头一把把酒瓶从老板的手里夺回来,又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指着老板,醉咧咧地说:“我告诉你,别小看我,以为我当不了副校长,就喝不起你这顿酒了,我知道是谁暗中使的坏,等我翻过身,我非收拾她。”
“金主任,谁使的坏?”老板小心翼翼的问。
“想知道?”金大头看看老板。
老板一笑,“金主任,您要是不愿意说就不用说了。”
切,金大头扬起脖子把酒喝了,杯子往桌子一拍,“你是怕我不敢说吧,我告诉你,我金大头什么都不怕,就是李泉的那个闺女使的坏,有其父必有其女,老子是个贪污犯,闺女也不是好东西,表面上温温柔柔的,暗地里搞我,就是他妈个小婊子。和他老子一个德性。”
“金主任,你喝多了,不能喝了,这话可不能乱说。”老板一见金大头仗着酒劲大放厥词,立刻捂金大头的嘴,不让金大头说了。
金大头还在推搡着老板,骂骂咧咧。
饭馆里的人都看着金大头。老板赶忙往出推金大头,“金主任,您赶紧回家把,这酒我请了。”
从后厨又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