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卫生间里偷偷往外看看,白小柔到了门前,低头看看碰到的垃圾桶,扶了起来,轻轻问了一句,“谁呀?”
我忙脑袋往回一缩,没有答话。
白小柔径直向楼梯口走去,我立刻藏在卫生间门口,心想,白小柔,你还是发现不了我,等你看到楼梯口没人,就一定回屋了,到时候我再离开。
听着白小柔的脚步声到了楼梯口,静了一会儿,脚步声又折了回来,我等着脚步声直接回屋。
没想到脚步声到了卫生间门口却停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还没来得及准备,白小柔已经进了卫生间,随即重重跺了一下脚,卫生间的感应灯亮了,躲在门后的我暴露在灯光下,灯还有点刺眼,我下意识地遮了一下眼睛,把手拿开,白小柔正冷笑地站在我面前。
“白老师。晚上好。”我尴尬的笑了一下。
白小柔也是一笑,“捉贼捉账,被我抓个了现行,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老师,我不是贼。”
“那你深更半夜偷偷跑到养老院干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不进屋?”白小柔看着我。
“白老师,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厕所藏着?”
“因为你傻呀,没听过一句话吗,人不能犯两次相同的错误,可是你犯了两次。”
我定定神想,对呀,上次在学校宿舍,我就是躲在了卫生间被白小柔发现了,这回我又躲进了卫生间,白小柔已经有经验了,当然会进来堵我。
我无奈地摇摇头,“白老师,你真聪明,玩游戏我永远赢不了你。”
“那就出来吧,我可没兴趣在男厕所和你说话。”白小柔一转身,出了卫生间。
我真像一个被抓住的小偷一样,跟在她后边,到了一间屋子门前,白小柔轻轻推了推屋门,门开了,白小柔伸手把灯打开,“进来吧。”
我进了屋,这是一个小的会客室,估计是养老院员工开会的地方。
白小柔从旁边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从市区过来,像个贼一样,渴了吧,喝点水。”
我还真有渴了,喝了一口,“谢谢白老师。”
白小柔在对面坐下,看着我,“说吧,晚上过来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就是担心养老院给你母亲换得房间不好,过来看看。”
“就这事?”
“就这事。”我点点头,“白老师,你是怎么知道我来养老院了?”
白小柔一笑,“我会掐指算啊,刚才我观了天象,觉得今天天象不对,有贼星下界,我就想出来看看,结果真让我抓到了。”
“白老师,你别逗了,你会观天象,那我还会占卜呢,肯定是有人告诉你了,我刚才看到你看手机了。”我想起刚才白小柔看手机的样子,心想肯定是王玉霞给她通风报信了,这个王玉霞,等我从秦州回来,非为这事和她掰扯掰扯,这个泄密者。
“张帆,别转移话题,说你的问题吧,你这么晚偷偷摸摸来养老院,到底是什么事?”白小柔脸一板。
我看看白小柔,心想,既然这样,索性说了吧,“白老师,我一来是看看伯母换的房间到底怎么样,另外也是向你请假的。”
‘请假,请什么假?”
“白老师,我的事还没办完,我明天还不能去学校,今天就算我来向你请假吧。”
“张帆,你到底在办什么事,你的学不想上了?”白小柔的脸色严肃起来。
“男人的事。”我淡淡说。
“男人的事?”白小柔笑了一下,“张帆,你半夜过来,就是告诉我,你是个男人了。”
我点点头,“白老师,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也别把我再当一个学生,我真是在做男人做的事,但我不是个好男人,我是个坏男人。“
“张帆,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到底做什么事了?”
“白老师,你不用听懂,我只想说,以后你真的别管我的事了,那一年之约,我愿意解除。”我说着,心里很痛,但是小芬被我们捆绑的情景,却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那种变换的错觉,让我惊心。
“白老师,我说完了。明天我还会请假,你安心照顾你母亲,安心去上课吧。我该走了。”我站起身,就要走。
白小柔立刻拦住我,“张帆,你不把话说清楚,你不能走。你明天要去哪?”
“白老师,你真别问了,有些事和你们女人无关。”
“切。”白小柔哼了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男人,就兑现自己的诺言,男人可都是说话算数的。”
“什么诺言?“
“你是不说过,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把我从你手里抢走,这话你忘了吗?”
“我没忘。”
“那你今天来和我说这些,要解除一年之约,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白老师,我宁愿现在打自己的脸,也不想有一天有人打你的脸。我们现在实际是两股道上的人了,我觉得像杨凯那样的男人好像对你更好。以后,我只做你的学生,白老师,明天你自己好好上课吧,以后也别给我补课了,对我没有用。”
“你混蛋。”随着白小柔的一声痛骂,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楼道里有人开门喊,“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白老师,咱两把别人都吵醒了,别再争了,我走了。”我一把推开白小柔,拉门而出。
“张帆。”白小柔随即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