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我还是紧张。”四眼脸色由红变紫。
“别紧张。”我看有同学往我俩这看,一拉四眼出了教室,到了水房,“洗把脸,清醒一下。”
四眼对着凉水龙头,冲冲脸。
“这下好点了吗?”我问。
“好点了。”四眼点点头。
“去吧。”我拍拍四眼,“记住,今天你不说,明天丁娜就和别人好了,这机会不能错过。但千万别把我兜出去。”
“不能错过,不能错过。”四眼重复两遍,被我推出水房,重新回到教室。
我坐回座位,四眼又向丁娜走去。
在他停顿的时候,我暗暗向他握握拳头,四眼终于走到丁娜的桌前。
丁娜正在旁边的同学说话,看到四眼站到旁边,问,“张兵,有事?”
“丁,丁。”四眼磕巴了。
“张兵,你怎么了,病了?要请假?”
四眼又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一咬牙,拳头往下一挥。
四眼终于说顺溜了,“丁娜,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你说吧。”
“能出去说嘛,是我家的事。”
“你家的事?和我说干吗呀?”
“不是,是我家人对我学习上的一些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是班长,比我有想法。”
丁娜顿了顿,“行,那我们出去说吧。”
丁娜站起身和四眼往外走,我向四眼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四眼笑笑。
“张帆,你干嘛呢,一个人手舞足蹈。”马跳凑过来。
“练功呢。”我淡淡说。
我正沉浸在得意中,四眼回来了。
“四眼,这才几分钟,这么快啊,成了没?”我忙问。
四眼往座位上一坐,泥塑一般,呆愣愣不说话。
“怎么了,四眼?你说话呀?”
我正问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到了我桌前,接着我的桌子被用力一拍,“张帆,你出来一下。”
我抬头一看是丁娜,眼睛瞪的溜圆,怒目看着我。
“干嘛呀,丁班,马上上课了,我不旷课。”我感觉不妙,这是火山喷发的前奏。
“我给你请假,出来。”丁娜的口气不容置疑。
“干嘛,丁班,你要刑讯逼供啊?”马跳过来打趣。
“马跳,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丁娜狠狠回了马跳一句,马跳被噎得讪讪无语。
“张帆,你不出去,我就告诉白老师。”丁娜转身要走。
我忙拉住她,“丁娜,有话好好说,干嘛总告诉老师,我和你出去。”
我瞪了四眼一眼,这个软蛋十有**又把我卖了。
出了教室,丁娜还在往前走。
“丁娜,就在走廊说吧。”我在后边喊。
丁娜不回头,接着往前走,我摇摇头,只能跟她上了天台。
“丁娜,啥事,还要跑到这上边说。”我呵呵一笑,故意装傻充愣。
丁娜冷冷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那个粉色的信封拍到我手里,“你自己看。”
“这是信吧?你的信,我不能随便看。”我往回推。
“让你看你就看,敢做不敢看?”
“我清清白白的,做什么了。你让我看,我就看。”我撇撇嘴,把信掏出来。看了第一句话,我的心就澎湃了,亲爱的丁娜。
四眼这小子,做事蔫不拉几,写情书却真敢用词,上来就这么火爆。
我正要再往下看,丁娜一把把信抢回去,“看明白了吗?”
“有点明白,是情书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丁娜没否认。
“谁写的?”
丁娜盯着我没说话。
“你不想说就算了,这种事我不多问,你自己处理。我回去上课了。”我一抹头想跑,这事闹砸了,丁娜这小火山一旦喷发,我可遏止不住汹涌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