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我说过很多很多话,独此一次,我听得格外细致。
因我心知,这一次,便是最后一次。
她探手为我整了整被褥,握住我手,递来丝丝暖意。继续道:“你问我要了花篮,我也给了你,为何你要等我深陷,方才告诉我你是玩笑罢了。是我太认真,还是你从未在意过我?三年,我静待你三年,等你忘了她,等你喜欢我。可如今你倦了,我亦心死。”
“我生辰那一日,你却没来,也罢……你最不该给我希望。”
“安息,珍重。”
唇上轻轻一吻,手上的温度一松,抬眼之间已不见那一抹碧色身影。
我合了眼,只觉得身心俱疲,敛着的一滴泪蓦然滑落下去。
脑际浮上她手缠金陵为我舞的那一曲柘枝舞,铃声碎碎响起,金铃铛在光线之下划出一道金色弧度,被水袖一掩散去,只一眼,就是惊艳无比。碧色水袖一提一收,如水莲宛在水中央。
她岂又似水莲短暂,这世间,哪一株水莲能开三年?
碧玉春柳,见说fēng_liú极,来当婀娜时。
铃儿碎碎响,柘枝疾疾舞。舞到最后,她下腰旋身,唱——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