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舍得与你再不相见,只是黄泉之下孟婆之后,阴阳相隔,再不相见罢了。
只两个月,我要为自己踏踏实实活上一回,我这一辈子从不敢违背父亲逾越规矩,那么多条条框框是非lún_lǐ,我在将死之前,都倦了。
这世上于我而言,只有娃娃一人,值得我挂念。
许久听她说:“好。”
我展颜一笑,松开紧抱她的双臂轻轻在她唇上一咬,惊得她又一发怔,看她浮上酡红的双颊笑得越发开怀。“你只同薛二少说,是去惠庄皇后故友旧居缅怀,他听见安苏谥号,不敢不放你。”
提到安苏二字,她脸色白了一些,我叹气:“安苏并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半天她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抓上我手,指尖有点凉,我索性反手握紧了。
她说:“他们说你病得很重,当真能好么。”
我便笑:“等我。”
☆、三十二
宫里的人行事都颇有效率,那御医翌日便至。
彼时遣退了众人,我强撑起身子,慢慢垂下眼,做出一个恭谦的姿态,只道。
“起身不便,先与御医颌首为礼了。”
那御医年岁约在壮年,鬓角却有几缕白发,只看他摆一摆长袖,择了我榻前一方矮凳拂袍落座,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