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叩门声便在此时响起,花晏此厮叩门颇有意思,先是轻轻扣两下门扉,依她所言即是先柔柔叩开美人心扉,再是急促一阵,她说此为以热情融化美人心房,最后不轻不重的再叩两下,作为尾声,依她所言即是——即得了佳人,温情脉脉正是如此。
她说这话时眼里冒出来的光若能形化,大抵能将娃娃吃干抹净的。我瞧了眼在榻上打盹的娃娃,端起黑脸去开门。花晏如旧笑嘻嘻立在屋外,我粗略的打量一圈,她今个儿穿的是梅纹长袍,袖摆描了金线,整个人红艳艳的,搁在太阳底下就跟一团小太阳似的。
我暗自诽谤她,心说你若见了长安颜家那位将珍珠绣在鞋上的四娘子,必得掩着脸羞得不晓得钻到哪里去,然而低下眼觑见自己身上为与娃娃素白衣袍相称的青袍,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青白……青眼白眼,色青白而赤灰。似乎是没有红白这红梅衬白雪的这一份风雅之态。
一念换下,我面上敷衍了个淡淡笑意,冲她点一点头。
“娃娃正睡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