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请来了谁?”冯继来说着把身一侧。
一个身穿黄衣黄裤的人走了出来,大晚上还戴着墨镜,一头张狂的刺猬头根根向上。进来以后环顾四周,然后下巴上扬来了一句:“嗯,这里果然阴气沉沉,有邪,有邪啊!”
这逗逼谁啊,我忍不住了出口叫道:“你把墨镜拿下来就阳气一片了。”
后者一听急忙取下墨镜,这家伙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稍比我大一点,别的还无所谓都比较正常,唯独一个发红的酒糟鼻子十分鲜艳。
或许是被我揭穿他脸上挂不过去,依旧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说:“还是有阴气,阴气不少。”
估计冯千户也看不下去了张口问道:“这位大师是?”
这时身后忽然又窜出一个跟班来,手拿一张名片走到冯千户面前一递:“冯先生,这是大师的名片。”
后者接过去一看念道:“黄门十三代神打传人……甄伟大!”
“噗呲!”我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
“你……”跟班一指我喝道:“你笑什么,快向大师赔罪,否则大师一发功你就死了。”
“好好好。”我一边笑一边摆手说:“伟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赔罪了。”
“你……”甄伟大终于不能淡定了,也不知道我戳中他什么痛处,瞪着眼睛指着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冯千户说话了:“既然是甄大师光临寒舍,就请坐吧。”
甄伟大落座后不再看我,我的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不是说冯千户一直不让人找玄门之人吗,怎么请起了神打。
就在这时冯继开向手下人使了个颜色,不大一会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向冯千户打了个稽首:“无量天尊,贫道玄中子向冯太爷请安了。”
“哦!原来是三清观的玄中大师,请坐,请坐。”冯千户起身说道。
“无量天尊!”玄中子一撩道袍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爹。”这时长子冯继往说道:“我也请了位高人,您看看吧。”
后者点了点头。
“开心开心,我为开心。我不开心,神佛不屑,我若开心,狗屎吾亲。”说话间一个黑衣和尚唱着这首怪偈走了出来。
下一刻我顿时咬了舌头,奶奶的,居然在这时碰见了这个家伙……开心和尚。
开心和尚的出现令我一度很惊慌,因为他是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如果张口叫出我的真名,那一切就全露馅了。
不过这时冯千户已经再度站了起来来到开心和尚身边,激动的拉着他的手说:“您……您就是小清凉寺千叶禅师座下的开心大师?”
“不敢,小僧正是开心。”
“千叶禅师呢,他来了吗?”冯千户急切的看向他的身后。
“师尊从不出寺,不见俗人。”
“喔!”冯千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意识到自己自己失态了赶忙招手:“大师请坐,请坐。”
开心和尚点了点头刚要落座,忽然抬头环顾四周然后目光很快的锁定了我,我下意识的扭脸躲闪可是已经晚了。他看到我以后双眼放光高叫一声:“哎呀,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熟人。”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绕着沙发来到我跟前,我想找个地方躲藏,但这屁大个地方又往哪儿躲呢。
“不……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急忙摆手。
“罗施主,别来无恙乎!”
“不不不,我……啊?”他居然叫我罗施主。
“对啊,罗少峰,罗施主嘛,前些天你我还一起饮酒来着,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毫无疑问他并没有选择揭穿我。我也只好就坡下驴反手抓住他的手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喔……原来你叫开心大师啊,罪过罪过,那天喝多了记不清了。”
我们两个装作很亲热的样子,但私底下已经开始悄声私语。
“和尚,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话说的,许你来就不许我来?”
“行,咱俩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那不一定,看我心情。”
“你……”
“哼!”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玄中子忍不住的自言道:“想不到千叶禅师座下的高徒居然如此不尊,有辱佛门啊!”
开心和尚正在与我私语,听到玄中子这话笑了,反口回道:“三清观也是道门正统,还不是为五斗米折腰了?”
“我……我乃救人,分文不取。”玄中子脸上挂不住了。
“是啊,我佛慈悲,你又怎知我取分文呢?”开心戏谑的反问
玄中子嘴巴动了动,再度闭上眼睛不搭理了。
这个开心和尚今天的表现和那天在酒吧截然不同,那时他有些高深莫测,现在反倒有点像个市井无赖。
‘啪啪啪!’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甄伟大忽然鼓起掌来笑道:“好好好,佛道相争,其乐无穷啊,好看,好看,再来一个呗?”
“你……”玄中子气的的胡子都竖起来了恨恨的说:“黄口小儿,不可理喻。”
后者把牙一呲露出一排小白牙说道:“看看我的口,黄吗,我看白的很。”
“咳咳!”冯千户咳嗽了两声说道:“好了,好了。三位的切磋到此为止吧,冯某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冯爷爷,既然你们有大事商量我就先走了。”我起身告辞。
“不。”冯千户一拦说:“不过是众人皆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