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晨风,若雨她到底怎麼了?发生什麼事了?你快告诉我啊!」若晴心急如焚地拽住晨风的手臂,不停地请求晨风将若雨的近况说出来。
晨风望著一脸焦虑的若晴,见她双眼佈满了水气,心生怜惜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才将事实说了出来。「若雨她……那天你晕倒后,我一时忍不住骂了她一顿,把你捐肾救她的事也一併说了出来……」
「什麼?」若晴愕然地惊呼著。她没想到晨风会一时隐忍不住,将她捐肾给她的事告诉了若雨。沉默了片刻后,若晴独自臆测著若雨病倒的原因。「若雨是因為我捐肾给她,以為我对她别有所图,所以她才生气的病倒了,是不是?」
「不是的。是因為……她终於知道自己错了,一时情绪波动,导至病情恶化……」晨风连忙制止了若晴这种想法,不想让她往后的日子裡沉浸在这种内疚之中。
「真的?那就太好了。对了,那若雨现在没事了吧?」若晴知道若雨终於谅解自己后,这才欣慰的扬起一抹微笑来。
「若晴,若雨……她前天下午……去世了……」
「什麼?你说什麼?怎麼会?怎麼会呢?你骗我……你骗我……」正当若晴带著安心的笑容开心之际,晨风的告知,让原本心情已经平缓的若晴,不住地震愕了起来。
「若晴……若晴……」若晴情绪慌乱地抓住晨风的双手,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晨风心疼又愧疚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著。
「你骗我,若雨不会死的,你骗我,你好过份……為什麼要骗我?她不会有事的,若雨不会死……她不会死……你為什麼要骗我?」若晴紧紧拽著晨风的衣襟,又恨又悲伤的抱怨晨风。
「若晴……若晴……我没骗你,若雨她真的死了……」晨风见若晴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的模样,让晨风的心亦跟著痛了起来,她紧抱住若晴,语气甚是坚定地欲让若晴接受这个事实。
「你过份……你真过份……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我要见若雨,我要见她……我……」若晴紧紧抓住晨风的衣服,不停地推开她,打算前往若雨的病房,但无论她如何使力,却始终不敌晨风的力气。
「若晴……你别这样好不好?」晨风将若晴环抱在怀中,语气无奈地请求著。
「晨风……晨风──你跟我说,你是骗我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好不好?告诉我,若雨她其实没事,对不对?对不对?」若晴抬头定定地望著晨风,不断地哀求她,希望从晨风的口中听见,那只是一个无聊的玩笑话而已。
「若晴……若雨她真的走了……是我為她急救的……对不起,我……尽力了……」晨风看著若晴泪眼婆娑的双眼,倏地感觉若晴那双眼,正带著哀求直直地望进了她的眼眸之中。
「若雨真的……走了,你没骗我……她真的走了……是我,是我害死了若雨……是我害死了她……我是杀人兄手,我亲手杀了我妹妹……」原本情绪杂乱不堪的若晴,终於接受了若雨离开的事实,接受事实后的若晴瞬即安静了下来,口中开始不断囈语著。「晨风,我害死了我妹妹,我是害死我妹妹的兄手……我把我妹妹害死了……呜~~晨风……我……我害死若雨了……」
「没有,你没有害死若雨……你没有……」晨风见若晴不停的自责著,心疼的轻抚她的背安抚道。
「我害死了她……要不是我,她也不会死,如果我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不会死……我為什麼要这麼笨?若雨明明不想见到我,我為什麼还要出现在她面前?」若晴抬头看著晨风,不停地自责,不停地问晨风也问自己。
「若晴,不关你的事,你冷静一点,别胡思乱想了,你这样我很担心。」晨风望著泪如泉涌的若晴,硬咽地频频自责著。这样的若晴,让晨风心痛的不知所措了,她不知该如何安抚若晴的情绪,只能紧紧的抱著她。
「若雨……我害死你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对……我害死你了……」若晴紧抓著晨风,没入了她的怀中,声泪俱下的向若雨道歉。
***
若雨去世后,王立德悲慟非常,一边派人著手处理若雨的丧事,一边回想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这日,当他从书房离开欲下楼之际,在经过若雨的房前时,赫见若雨的房门被人打开,於是便走进房裡一探究竟。
「阿兰。」王立德进入房间后,看见兰姨正在若雨房裡整理东西,遂唤了她一句。
「老爷。」正低头整理若雨衣服的兰姨听见王立德的声音,连忙起身向他頷首示意了句。
「你在若雨房裡做什麼?」王立德一边询问,一边缓缓的将若雨的房间环视过一遍。一看见若雨生前的物品,王立德无奈的叹气了。
「我是想二小姐已经……所以想帮她整理一下,免得沾上灰尘了……」兰姨随著王立德的问话,亦不住地环视著房裡的一切。
「唉~怎麼会这样?前一天才看她好好的,就连医生也说她没事了,怎麼会突然病情恶化呢?」王立德走到若雨的梳妆台前,拿起她搁在台上的项?,一边抚著一边不解的问道。
「是啊!真是太突然了……」
「真是太奇怪了,若雨的病一向控制得好好的,这十几年来一直都没出什麼大问题,她怎麼会突然急x肾衰竭?医院不是有指派家庭医师来家裡帮她检查吗?怎麼还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