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轻盈跃起,飘过那高高的墙壁,进入那幼年起便盘踞在心头的梦魇。
数量繁多的宫殿群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的庞大丑陋,每五步高高悬挂着的精美宫灯并不能驱散那沉沉的音暗气息,那些守卫的侍卫也各个面无表情的如同僵硬的尸体。
撇了撇嘴,我冷冷看着底下掠过的晦涩风景,脚步不停的一直到了翩凤的宫殿才停下身。歪头瞧了瞧下面并不严谨的卫兵,轻盈的自屋檐翩然而下。
“小姐?”还未等我的脚粘地,刹那间出现在面前的冬笙很惊讶的低低叫起来,立刻行礼下去,“小姐。”
玩着小巧的花盆,懒得理他,抬脚往里面走去。
冬笙迟疑的在我身后道:“小姐,殿下恐怕不适宜……”
停住脚,微微侧头一眼扫过去。
他马上低下头去,不再做声。
冷哼,继续往里走,越走进去,越是皱眉。满地的凌乱衣衫,有男的也有女的,空气里弥散的不是先前闻到的血腥,而是浓郁的情欲和香粉。
眉一皱,不能忽视那刺刺的疼在心里泛起。
光洁的地板可以看见那晕黄的灯火和飘渺的薄纱,垂下眼,思索了一下,还是撩起层层的纱,走进去。
大殿内一片狼籍。纠缠的赤裸男女躯体到处都是,对于我的进入,他们视而不见,持续着ròu_tǐ的冲撞和各种姿势的缠绕,像一条条蛇,努力将自己与所遇上的任何事物胶融靠近,哪怕对方任何姓别或者物体。
目光所及,颠銮倒凤的四处都是。
轻轻哼了一声,抬眼看向主位上那个孤单的身影。
他侧坐在那里,微微耷拉着脑袋,衣着是完好的,可目光不知道在看哪里。
抬脚跨过路上的人,一步步坚定朝他走过去。
他动了动,眼睫慢慢掀起,凝住我,灼热的火光一闪,又消失了,转为的是无尽的哀伤,就这么看着我靠近,整个人还是维持着斜斜的坐姿,双手放在扶手上,双腿大张的简直就是瘫软在位置上,就这么望着我。
站定他身前,垂眼瞧他仰起头看着我,是那样的悲伤又脆弱,仿佛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给捏碎了。歪歪脑袋,我撇了撇嘴,张口道:“你这个白痴。”
琥珀的眼猛然的亮起来,亮晶晶的泛滥出若烟花般的灿烂,“凰。”他抬起手,想触摸我。
拍开,微侧身看看底下的乱七八糟,再转回来看他,手其痒无比的用力捏上他的面皮,“你这个大、白、痴!”
他没反抗,好象不疼似的任我用力的捏捏捏,只是再抬起手,“凰。”
瞪他的手,瞪得他乖乖的把爪子收好,这才扭住他的脸转来转去,转得他终于有点扭曲吃痛的皱起眉毛,这才低下头,叹息着吻上他薄薄的唇,“翩凤,你这个大白痴。”
他一把将我用力揽入怀里,让我跌坐到他腿上,狂猛饥渴的吞噬着我的唇我的舌,一点也不温柔,把我的舌都弄得痛了,才低下头去吸吮我的敏感的颈,沙哑的音带着淡淡的哭腔,“飞凰,我好疼啊。”
明明知道他指的是他的心,可我还是噗嗤笑出来,他的调子好可怜,小时候都没这么凄惨过。垂眼看看被他握得紧紧的细腰,“我又不会跑,你轻点儿。”
他侧过头,贴住我磨蹭来磨蹭去,哑哑的,“你是不会跑,但你会飞。飞凰,我陪你飞吧,无论你要做什么,就算生气,我也会忍着,好么?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会疼。”
合上眼偏头偎依住他,想笑又想叹息,“我才不信你半个字,翩凤,你的药解了没有?”
他低笑一声,“被你看出来了。”坐正身子,俊美的脸上有些疲乏的瞅着我,“没解,远麒从来不做任何解药。不过也没差,我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也就少了些顾忌罢了。”
挑起眉,瞥他,“你干了什么?”少了顾忌?那和取掉了枷锁的野兽有什么区别?远麒那个笨蛋,乱下药前也不看看药效,现在好玩了,现在的翩凤恐怕连我的话都不会理睬,这世上谁还能约束住他?
“不需要我啊。”他耸肩,好无辜,“远麒被他们处理掉了,老头子正在头疼谁来接替远麒的职。”
“近麟没反应?”远麒是近麟的同父同母的弟弟,不会是近麟亲自下的手吧?
他凑近,亲亲我的的唇,笑得坏坏的搂着我,“飞凰,你拿着这草,是想喂我吃么?”双手忽然一紧,差点要勒断我似的。
皱了皱眉,抬手弹他的额,“你轻点!”
他马上松了手劲,低头咬着我的领口,用舌头去舔里面嫩嫩的肌肤,诱惑力十足的低道:“飞凰,我想进到你身体里面去,让你含着我,咬着我,把我吸吮出来。”
正式确定这个呆子脑袋是崩溃了。掂起花盆晃一晃,“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马上把这东西塞到你嘴里?”
他倏然抬起头,认真的看了我半晌,才道:“你想让我忘了你吗?”
“我想封住你的嘴。”白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自他膝上跳下来,“哪,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抬抬下巴示意底下的一圈混乱。
他眯了眯眼,“这些是那些家伙的妻妾和侍卫,借来看看总可以吧?”
皱皱鼻子,轻斥一声,“你也看得过眼,男人。”
他脸上带着被我拧出来的一大块红,居然就这么拽拽的昂起头,“我就是男人!”
无语,其实好想一脚踹过去,不过看在他现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