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芍药的这种说法,寻欢只是轻轻抬头看了芍药一眼,摇摇头,有些疲倦的抚额说道:“怎么,您认为这次问彦的事情是问柳干的?”
芍药楞,脱口而出,“不是么?先是除掉后妈明秀夫人,然后是大哥问彦,现在这问彦的妻子没有子嗣在手,那么问柳不就是名副其实的问家当家人了么?”
“呵呵或许吧”寻欢抿嘴,但笑不语。修长的手指只是轻轻的转动了手上的青瓷茶杯,姓感的嘴角上扬,笑的一副深沉的样子。
芍药被寻欢这莫名其妙的笑容笑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茫然的问道:“难道我说错了么?”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么?还是这其实不是问柳做的,是零壹么?还是谁?
寻欢不点头也不摇头,存心吊着芍药的胃口。眼眸一抬,瞟了眼芍药后,突然开口,“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赌?怎么赌?”这个时候了,搞什么赌搏?
寻欢俊逸的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算计和得意,似笑非笑的瞟了眼芍药后,才是慢吞吞的开口说道:“如报纸上报道这件事情的记者所说,我们来赌赌这次问家的当家人到底会花落谁家?”
“哼”芍药不爽的翻翻白眼,“我为什么要和你赌?赌赢了又怎么样,赌输了有什么惩罚么?”
鱼儿上钩了,寻欢无辜一笑,“来吧,有输有赢,赌注是一夜春宵,怎么样?”
“切!”芍药嗤笑一声,“我才不要!你又想骗我,我才不上当!说白了,问家的当家人是问彦的妻子还是问柳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才是整死那该死的柏长老和杉长老的好时机!”
寻欢的音谋没有得逞他也不生气,只是起身走到芍药旁边,大手压住那小巧白嫩的小手,有些劝告意味的说道:“女人说话不要这么狠”
“切”芍药又是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头上的寻欢一眼,抽出自己的白嫩小手,才是说道:“怎么了?寻欢大公子,看不惯我这么毒辣么?我可只是说话毒辣,可比不上有些人做事毒辣!”芍药不问寻欢的那些事情,但是不代表她就一点不知道,寻欢做事的手段,绝对不会像童话故事那么尽善尽美。这个年头,童话故事连小孩都难以骗到了,还别说心思复杂的大人了。
甩甩手,芍药抓了一把旁边的无花果慢慢的剥了起来,不再理会寻欢。寻欢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坐到芍药身边,端起那盘无花果,学着芍药的动作,也是一个一个的剥了起来。
芍药一向很喜欢吃这种小零嘴,而且尤其喜欢那种剥皮入腹的过程,见到寻欢一颗一颗的剥皮拿出果仁,放在一旁干净的盘子里,有些鄙夷的说道:“你这样吃无花果不觉得毫无乐趣么?”
寻欢淡淡的抬眸一笑,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什么毫无乐趣?”
“哎”闻言,芍药是叹息一声,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看着寻欢,一副教导者的模样,说道:“我说寻欢大公子啊,你知道为什么有骨的凤爪要比无骨凤爪要好吃的多那就是因为人们欣赏那骨头从肉里拔出来的那种美好的感觉。”
剥了一个果仁甩在自己口中,芍药接着说道:“同理也是,无花果就是要一颗一颗的剥壳丢在嘴里那吃着才乐趣,像你这样把全部的壳都剥掉,然后一把扔进嘴里,你不觉得一点乐趣都没有么?”
寻欢闻言,又是干净利落的剥掉一把无花果,把那盘中赤裸的果仁往芍药手中一方,转头却是笑得别有深意,“不好意思,我恰恰相反。我不喜欢那些有壳的东西,而且我喜欢先用尽手段把他们坚硬的外壳剥下来,然后找个地方,慢慢享受着吃掉它(她)的乐趣”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寻欢说的是吃无花果这件事情,但是芍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尤其是在寻欢别有深意的笑容下,芍药更是觉得那颗倒霉的无花果就是在暗示着可怜的她一样。
先生把她坚硬的壳一层一层的剔除殆尽,然后慢慢享受她浑身赤裸的美丽果实。
这样一想,芍药又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连她一向喜欢的小零嘴也感觉吃着很涩口了。
忐忑间,听见外面珠儿毕恭毕敬的声音响起,“小姐,问柳公子来了!”
芍药一颗果仁还没吞下肚,顿时卡在喉咙,好在寻欢大手一拍,芍药才是喘过来,问向门外的珠儿,说道:“他人在哪儿,打法他回去,我现在不舒服”
珠儿的回答还没响起,问柳那醇厚低沉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了,“我就在门外,怎么,芍药不舒服么,我正好懂一点医理,要不,我帮芍药看看”
典型的偷机不成蚀把米,芍药那颗果仁好像还卡在喉咙一般,久久的下不了腹。芍药不由得腹诽,这男人还真是难搞。
看了眼身边的寻欢,在没得到任何实质姓的暗示的时候,芍药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芍药,好久不见。”问柳也是看到了芍药身后沙发上端坐的寻欢,对芍药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冲着那寻欢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寻欢也在这儿么?”
寻欢这才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嗯。”
“对了,这是什么?”芍药把问柳迎进屋,然后看了眼问柳提在手